比女孩子都漂亮的小少年更加阴沉的神色,心中偷笑。
不过……叶凌凡却也是微感不妙,顾莲芜是大户人家的官家小姐,而如今的凤眠,只是一个不知父母名姓的酒楼小厮,二者差距,实在太大。
更何况,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莲儿这般傻乎乎的死心眼,可是更让人担心。
叶凌凡皱眉,细细思度着。
后厨门口站着的少年,此刻依旧是一脸平静,然而,那眼中迸射而出的冷意,和捏的有些作响的拳头,却是昭示着少年内心的愤怒。
他早该知道的!
像她那般官家小姐,肯定有无数少爷抢着来献殷勤!亏他还傻乎乎地一厢情愿,送去了那碟廉价的点心!
看着顾莲芜和叶凌凡桌子上的大鱼大肉,他很清楚那样的招牌菜在一品楼,需要多少价钱,再一眼尖,看着那份自己送去的可怜点心,凤眠只觉得内心什么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愤怒间,只听后厨张师傅的吼声又传来。
“小风!何师爷刚刚要的九荷月醉酥呐?”张师傅是出了名的严格和大嗓门。
“我送给外厅那一桌了。”凤眠淡淡地瞥了那桌一眼。
张师傅一下子怒了:“什么?那可是何师爷点名要的点心,你这是不想要工钱了?你以为你是这一品楼的主子?说送就送?”
这般轻蔑的语气,激起了少年的一腔怒火。
就在这关头,楼上雅间的何师爷牵着自家儿子施施然走了出来。
“爹,我饿了,我的酥点呢?”那看起来颇为肥硕的小少爷一脸狂傲。
何师爷扯着嗓子:“哎,听见没有啊?九荷月醉酥呢?没看见小少爷都饿成这样了?”
酒楼中管事的很快过来,又是道歉又是赔礼,转头怒骂着做菜的张师傅:“九荷月醉酥呢?这么半天躲在厨房干什么呢?”
凶神恶煞的声音叫着张师傅,张师傅心里一凛。
几经权衡下,还是将凤眠供了出去,毕竟何师爷是个大人物,他要一发火,自己家中小儿与老母,怕是都要遭殃,虽说郡守顾淮良是个好官,可是这坐下何师爷却不是个善类。
当下哭诉道:“管事的,这可不关我的
事啊,是小风这小子,将本要给何师爷的点心,送给了外厅……”
这一哭诉,使得凤眠的内心,连愤怒都不想再有。
反正,这种被人推出来,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张师傅此话一出,管事的也随即明白,张师傅是酒楼里的老师傅,猛然换掉,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反正现下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谁都一样。
“小风,你太不像话了,还不快去给何师爷和小少爷赔礼!”管事的催促道。
却见处在愤怒边缘的少年,缓缓抬头,眸子里藏了寒冰一般。
那形状好看的薄唇略动,在满堂食客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两个字:“败类!”
这一声“败类”,使得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便是一片震惊。
顾莲芜捂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少年,叶凌凡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何师爷顿时猪脸涨红,转头便是要发怒。
管事人也是震惊,随即一巴掌甩在少年脸上:“下贱的东西!”
顾莲芜“蹭——”地一声站起来,却被叶凌凡一把拉住。
只见那管事人又满脸谄媚地看着何师爷道:“师爷,这新来的小杂种不懂事,我这就把他开除,您别往心里去……”
“别……”脑满肠肥的何师爷那双贼溜溜的眼眯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自己被一个俗妇威胁,跑了一整晚去寻顾淮良,好不容易将被关在客房饿了一夜的儿子从顾府接出来,正愁一肚子的气没地发泄,又跑来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小杂种来找死,活得这般憋屈,他可是再也不能忍!
顾莲芜焦急地拽着叶凌凡的袖子:“大哥,快去,快去帮帮他啊!”
叶凌凡没有动,仍然一脸兴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这小子似乎还是个可造之材,若是……
何师爷挺着肥硕的肚子,施施然下楼,身后跟着张狂不可一世的小胖子。
“小子,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收回刚才的话,让熊儿也打一巴掌,再跪下磕个头,这事就算了,如何?”
此言一出,顾莲芜脸上满脸愤怒,刚想开口,却又听见凤眠平静地摇摇头道:“我不跪,更不跪的杂种!”
此言一出,更是让众人哗然。
“小贱种!”何师爷肥脸一怒,便是要向凤眠踹去。
却见阴风一闪,一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是挪开了凤眠,正是叶凌凡出手了。
何师爷那一脚,踢在了叶凌凡腰间剑鞘的尖端,却见叶凌凡一
手握住了那剑鞘,暗暗使力,顿时,何师爷只觉得脚背传来一阵剧痛,当下抽气,却碍于人多眼杂,只能强忍着……
何师爷气结,又准备扬手向叶凌凡扇去,却听一声娇喝:“住手!”
却见一钟灵毓秀的小姑娘拨开人群,一袭青色薄衣宛如青莲降世,出现在众人眼前。
“何师爷,你这般轻狂,休怪我回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