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种可怕的想法已经完全占据她的内心。
泪水不由得充满眼眶!手也忍不住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颤颤巍巍的给他搭上了脉。
气虚脉浮,气血淤堵之象!身体杠杠好!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呀!
嘿!害我白白自我感动一场!
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又仔细诊起病来。
此症竟有两年之久!淤堵之处正在左肺,应是极细的暗器硬物之类,长不足两寸,瘀血侵入肺腑,这才引起的吐血之症。
商银星一会儿心痛流泪,一会儿锁眉轻怒,林佑山还以为她已经知道苏煜死期将至,埋怨他未如实告知呢!
“山主,如何?”
他这种情况需要动个小手术将异物取出,再喝几天药就能全好了。
情况紧急,也顾不上用麻药了。
见她不回答自己,甚至从腰间拿出刀子,林佑山不禁吓得心头一颤。
“山主~就算有再大的误会,也不至于动刀子吧!”
“少废话,我需要你给我做帮手!”
“啊?!”没听错吧!这是让我做同谋吗?
他眉头紧锁,心中纠结,可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能木讷的听从指令将苏煜上衣褪去。
商银星先是施针封住苏煜经脉,再用消过毒的手术刀和镊子为他取出胸口银针。
果然一切都如她诊断的一般无二。
给伤口上完药,就该帮他排除体内瘀血了。
她看看苏煜,又用眼神示意林佑山道,“把他身体侧过来,我为他施针将体内瘀血排出来。”
林佑山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有针呢?!果然医术了得!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有人只搭了脉就能诊出暗器来的!
林佑山对她心生佩服,一时生出敬仰之情!可她面露凶光,语气冰冷,林佑山以为是伤心过度所致,同时也对两人深感遗憾!
便劝慰道,“山主,您别太伤心了!将军他~”
“哼~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等林佑山说完,她却气鼓鼓的嘲讽一通!
还以为他是要死了怕自己伤心才分手的!没想到,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呸!以后再为他流一滴眼泪,我都看不起自己!
唉!她哪里又知道,她学的诊脉之术,可是融汇了爷爷研究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汇聚而来的成果!
而尚国医师的能力根本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呀!所以才误诊的嘛!
听她说话如此狠毒,林佑山只能尴尬一笑,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说出的话当真狠毒!
诊治结束,苏煜尚未苏醒。
商银星也冷静下来,疼惜的看着病榻上的人。喃喃道,“他都病了这么久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林佑山还不知道苏煜已经痊愈,也不知道商银星并不知道苏煜以为自己活不长了。
“山主,将军不想让你知道,也是一番好意!既然没有未来,何必自寻烦恼!”
他本想替苏煜解释一番,可这话到了毫不知情的商银星耳中,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苏煜已经要跟别人成婚了,你就别再烦他了吧!
商银星顿时就火了!
蹭一下从床头坐起来低吼,“好!既然他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你也别告诉他是我给他治的病!就当我今天从未来过!哼!”
说罢,她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林佑山一边给苏煜盖被子,一边皱着眉头道,“山主!这种治法一看就是您的手笔!再说了,这儿还有刀口呢,我怎么给他解释?您别为难我了!”
商银星看看苏煜那袒露着的洁白胸膛,还有那小小的刀口,冷笑一声道,“哼!这么小的伤口,他怎么可能看的到!若他真问起来,就说是你慌乱之中不小心挠的!反正别说是我就是了!”
她气呼呼的说完,便头也不回,迈着大步而去了!
林佑山诧异的愣在原地,我?!挠的?!谁信呢?!
接着,又暗自叹息,唉!果然不能得罪女人!生气起来简直太可怕了!
商银星回到自己院内,心里越想越气,便一口气将整壶酒都灌进了肚里。
欢喜将小兔哄睡后来这里陪她。
“山主,怎么喝这么多酒?”
商银星一边猛灌,一边拉住她在身边坐下,“欢喜,来~陪我喝酒!”
欢喜捧起酒壶轻抿了一口诧异道,“你这几天不是都好了吗?怎么突然这么伤心了?”
闻言,商银星反而放下酒壶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够之后又变得一副苦瓜相,“你不知道,我今天多丢人!多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病入膏肓,不想连累我!所以才跟我分手的!谁知道~哈哈哈!”
“简直太可笑了!我才给他号过脉,那身体杠杠好!你说我可笑不可笑!还在那儿自作多情呢!谁知道人家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哈哈哈!”
她笑的很大声,泪水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脸颊滑落!
欢喜无比心疼,一边轻抚后背安慰,一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