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安全带,方棋这个时候抬眼,看着那张几乎贴在他面前的侧脸,呼吸微微一窒。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寅迟只是为了给他系安全带,扣上之后,他又靠回了驾驶座。
也不开车,微微侧头看着他,问:“刚刚怎么了?”
方棋不觉抿起了唇。
一看他这样,寅迟就知道他不会开口了,于是发动引擎:“不想说就……”
“没生气。”
“……”
寅迟又有点意外的看向他。
然后方棋又说:“想起了一点小时候的事。”
其实初中也不算小了,他本来也没多大。
他开了这么个头,又没了下文,寅迟也没问,安静地等着。
等到了方棋从不正常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发现了另外一件事,转头问他:“你不是晕你自己的血?”
寅迟一怔,并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一笑道:“怎么还成了你质问我了?”
方棋:“……”
这算是质问吗?
“这不是不敢晕吗?”寅迟说:“这会儿晕了,你把我丢这儿了可怎么办?”
方棋:“……”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于是寅迟又瞪大了眼:“真打算把我丢这儿?”
他故作惊讶,方棋没好气道:“你走不走?”
寅迟:“走。”
“……”
这人总能轻易地惹他心里来气。
但是仔细一想,又根本没什么可气的,尤其是看到他手背上愈合了伤口却依旧留下的几条红痕,方棋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比起躺在血泊里的班主任,寅迟刚刚翻起的皮肉更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