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甚至教他基本的台步,主打的就是一个劳逸结合。
只不过对切原赤也来说,让他乖乖坐那听钢琴曲才是劳。
“我出去拿点喝的,你不要乱跑。”木之本瑾嘱咐完,打开门出去。
切原赤也躺在木地板上,没过多久感到一股尿意,本想等木之本回来,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跑出门外。
他们在的这层楼人很少,切原赤也找不到问路的人,只好自己瞎找。
“怎么今天突然来公司了?”切原赤也听见一道女声,刚想准备过去问厕所在哪,就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来这里有点事,下午我们会离开。”木之本瑾回答“Thallo那边您还在联系吗?”
“当然,这可是你第一份正式代言。”小池捏了捏他的脸,“那边人说新品牌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明年预计发布,你真的想好明年转学到法国?”
木之本瑾嗯了一声。
“说实话,我以为凭你对网球的喜爱,你会多打几年网球的。”小池半是调侃半是认真“毕竟你可是为了网球直接宣布退圈的。”
“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当初约定好的,不是吗?”木之本瑾微微笑道。
“好吧,珍惜你最后的比赛吧,比赛当天我会过去给你加油。”
“谢谢啦。”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切原赤也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
木之本明年会转学?
他不准备打网球了吗?
过载的信息冲击他的大脑。
这件事部长他们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想到和名古屋星德比赛时,部长他们说他的肩上担负了整个队伍的荣誉。
原来,那么早就有预兆了吗?
……
他最后是被木之本瑾在某个角落找到的。
木之本瑾在房间没找到他,急忙出来寻找,看见他缩在一个角落,快步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切原赤也从臂弯抬起头,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但不知道从哪开始,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想上厕所。”
木之本瑾松了口气,“抱歉,是我的疏忽,我带你去。”
切原赤也解决了生理需要,却没急着出去,他站在镜子前,想着刚刚听到的事。
他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但要让他直接跑到木之本面前质问,他也做不到,纠结来纠结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烦死了!”他打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狠狠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水珠很快打湿了他额前海藻似的卷发。
切原赤也囫囵擦了把脸,动作有几分粗鲁,擦红了眼边细嫩的皮肤,他也不在意,大步走出去拉起木之本瑾的手腕“现在是我的半天时间。”
木之本瑾看出他心情不好,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怎么好端端地上个厕所,出来人就生气了?
是他们公司的厕所不符合切原的如厕习惯?
切原赤也把他拉到游戏厅,熟练地投币,操纵屏幕里的小人对怪兽拳打脚踢,仿佛要把心中的烦恼全报复在怪兽身上。
他也不清楚他在烦什么,或许是听见木之本要转学的难过,或许是明年自己在场上孤军奋战,或许是他是全队最后一个知道木之本要转学的人,不管哪件都让他很难受。
但他不想把情绪撒在木之本身上,因为对方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只好辛苦下游戏里的大Boss了。
承受立海大二年级王牌的怒火吧!
木之本瑾来游戏厅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一能指引他的,正闷不做声地打游戏,他观察了附近的玩家,学着投了一个币,不是很熟练地握住游戏柄,“我和你一起。”
“你会不会打?”切原赤也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丝哑意。
木之本瑾诚实道“不会。”
切原赤也一噎,转过身,也不看他眼睛,指着游戏柄和按键“这是控制方向的,这是出拳、这是踢腿、这是格挡、按这个蹲下…这几个一起按可以组成连招,这个和这个……,你听明白了吗?”
木之本瑾消化几秒,“哦。”
切原赤也:……
“算了,你跟在我身后,我保护你。”他说着,又转回去,重新开了一局。
木之本瑾听话地按着前进键,切原赤也动一下,他动一下,绝不多走半步。
“快快,他的弱点暴露了,快打,用我教你的连招!”双人模式的怪比较难搞,切原赤也腾不出手,口头指挥木之本瑾操作。
木之本瑾回忆下他刚才教的,没打到。
“错了,是先冲刺,再踢,顺序错了!”切原赤也小人被打死,接着木之本瑾的也阵亡。
“还是有点难度的。”木之本瑾小声嘟囔道“没事,再来。”
切原赤也麻木地看着他。
木之本瑾陪他打了一下午,从刚开始的不熟,到后来能给切原赤也打掩护、做埋伏,进步不可谓不大。
到后面,切原赤也又拉着他把游戏厅的项目都过了一遍,直到暖躁的晚风吹过汗湿的发丝,火红的太阳半边掉进海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