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缨道,“不过想必真到了那时,夫君断然?不会哭成那个样子的?。”
贺重锦为人稳重,江缨从来都没见过贺重锦大哭的?模样,除了面对她时的?潺潺温柔,他会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心?里。
“景言。”江缨有?些?好奇,她忽然?问贺景言,“贺重锦哭过吗?”
“这……”贺景言道,“嫂嫂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打从我记事起,表兄整日摆着一张比水还?淡的?脸,后来表兄离开贺家,单独立府,我都没见过表兄哭过一声,流过一滴眼泪。”
“是吗?”
江缨想,因为他是宰相,宰相都是严肃的?,所以?贺重锦不会哭的?泪流满面,情难不已,时日一长,渐渐不会哭了,
反而是她,从江家嫁到贺相府之?后,大事小?事动不动便流泪。
弹不好琴落泪,读不好书落泪,画不好竹子就落泪,一只老鼠就吓得张牙舞爪,当场跳到了他的?身上?。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贺重锦,一定嫌弃死自己了。
不过幸好,她看他喜欢的?不得了。
来到船上?的?这一晚,小?岁安与贺景言睡在一起,有?贺景言在,小?岁安便很少?粘着爹娘了,总是听他的?这个小?叔叔讲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
贺重锦刚好清点完船上?的?流火箭,想必这一批流火箭送过去,对边关的?战事将大大有?利,大梁必会有?所忌惮。
大梁……
想到这两个字,滔滔的?恨意就如同那江水一半,在贺重锦的?心?里翻涌成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