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眼底是无尽的温柔:“外?表的美丑,身份的高低,性格的残缺......都不重要,只论善恶。”
他也曾轻贱过,猪狗不如过,那是什么样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冰冷到毫无人味的寝宫,每日难以?下咽的糟糠,
善恶这个两个词,对?于三岁的小岁安来说,仍旧生僻。
贺重锦知晓他还不懂,于是摸了摸小岁安的头:“记住爹爹的话。”
“好,岁安,记住。”
“还有......”阴鸷在?贺重锦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沉声开口,“万不得已时,不要让自己的手沾染鲜血。”
*
房间内。
小岁安趴在?塌上摆弄着两只布老虎,在?孩子?的脑海中,这两只布老虎正?在?撕咬,打?架,互斗。
“爹爹。”
小岁安唤着贺重锦,贺重锦出神地?望着西窗那常明的烛火,想到曾经自己握着江缨的手,一起窗烛共剪。
那时,他天真的想抚平她心里?所有的伤痕。
终究还是不能吗?
他拒绝太后,没有去雪庐书院与她重逢,她兴许也不会?期盼着他们的到来。
三年,江缨应该有了别人的孩子?,恐怕早就忘了他与贺岁安了。
婚书还在?,真正?的和离书也在?,他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他们没有和离。
但现在?,他是不是该放过她了?
留不住的。
“爹爹.......”
见贺重锦久久不应声,贺岁安若有所感地?发现了他的伤心,将手里?的两只布老虎放下来。
爹爹,眼睛,红了,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