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炼铁厂出来后,雷寂便漫无目的地,在铁城的街道上闲逛起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路面上,
自从雷神铠甲破碎后,他就不再穿戴象征荣耀的盔甲了。此刻,他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衣服,布料也极为普通。
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就和普通居民一样,不再引人注目,就像一个平凡的路人。
时间悄然流逝,雷寂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像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竟走到了幻月阁门前。
这里对于雷寂而言,有着一些美好的回忆,和未解的谜团。
他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里,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回想起往昔的点点细节。
“请让一让!”
这道声音打破了雷寂的沉思,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停在幻月阁大门前。
车夫掀起珠帘,一个曼妙的身影背对着雷寂,从马车上轻盈地走下来。
她黑发轻挽,动作优雅,身姿轻盈婀娜,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这道丽影缓缓步入幻月阁内,被站在马车另一侧的雷寂看得真切,他的心情变得复杂,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对过往的感慨,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看到马车驶离,雷寂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轻快地迈进幻月阁大门,声音雄厚,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请问,这里有丹药出售吗?”
那道妩媚的身影一震,迅速回头望向雷寂,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她的眼睛,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清澈,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细腻,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您想要哪种丹药呢?”
眼前的佳人,果然是云醉月。
雷寂咧开嘴笑了:“我需要疗伤的丹药。”
“哎呀!不知道公爵大人受了什么伤?”云醉月笑眼如星。
雷寂随口说道:“有一种伤,叫做思……”
然而,“念”字尚未说出口,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有一首歌唱得好,“星火燎原,他热心的眼眸。口是心非,她矫弱的面容。”
九境的雷寂很敏锐,他发现云醉月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云醉月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这一刻,雷寂担心起来,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云醉月恢复健康。
雷寂见状,不再犹豫,果断走上前去,伸出自己那有力的右手。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径直触向云醉月那细腻的玉颈。
云醉月眉头微皱,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紧张。
雷寂轻声说道:“别动!”
她轻咬朱唇,想要询问雷寂这是何意,却又被他那严肃的表情所震慑,最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雷寂的触碰。
就在幻月阁大堂,这众目睽睽之地,数道目光聚焦于他们身上。
然而,雷寂却毫不在意这些。他炽热的两根手指,轻轻触碰云醉月白皙的脖颈,传递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暖。
他分出一丝元神,顺着手指,细柔地涌入云醉月玉颈处的血管。元神在她的体内迅速穿梭,仔细地探查着每一个角落。
最终发现,在云醉月的肝脏之中,有一团黑色的物体,应该是一种木属性的毒素,它正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云醉月的身体,而且随时可能爆发。
雷寂收回手,关心地问道:“你体内有毒?”
“这里不方便,请跟我来。”
云醉月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领着雷寂,向贵宾室走去。
两人一同而去,大厅内的工作人员紧盯着两人,一副吃瓜的表情。
坐下之后,雷寂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不用泡茶了,你体内的毒素,究竟是什么情况?”
云醉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奴家前些时间生病了”
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迟疑,显然没有说实话。
雷寂察觉到云醉月在撒谎,但并没有生气。
“我曾经对你说过,可以保你在铁城平安。”
雷寂目光深沉,语气严肃而认真:“是不是和幻月阁有关?你隐瞒我,难道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云醉月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其实我回到铁城,是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你。”
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雷寂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如果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动手查了。”
说着,他伸出右手,不容分说地抓住云醉月那冰冷的手掌。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冲上前来,手持长剑,剑尖直指雷寂,寒光闪烁,气氛瞬间紧张。
“放开她!”黑衣人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区区七境中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老子一掌拍死你!”
雷寂的左掌之上,雷光闪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霸气,更带着一丝杀意。
“别!”
云醉月急切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哀求,焦急的目光紧紧盯着雷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