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栋听了谭为先的分析,犹豫了半天说道:“那要是依我的意见,这次就动黎家祥!起码咱们能站的住立场,唐子文是带着投资过去的,为老百姓谋福祉谁也说不出什么吧?咱们只要把工作做细了,就不怕他们背后嚼舌根!至于合山市的张志厚市长就让他忍个一年半载的肚疼!我到时候自由办法,保证让他满意!”
“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让他们忍个一年半载的?真惹急了林炜,拿着项目书去找权省长拉郑家进来跟你打擂台,到那时候有你哭的!你赢了郑家几次,就把人家当软柿子捏?怎么想的?你回家问问,谁敢像你似的,不拿人家郑家当回事?狂的没边儿了你!”
“不是的,书记,您听我说,咱们过完年,直接就把子文市长给运作到永桂市去,然后抢先立项,我让同州这边的胡振中过去,咱们先把项目前期操办起来,这样的话,合山市哪怕紧随其后也来立项,您这边完全可以用重复立项,盲目投资为由拖他一段时间,林炜书记要是敢直接找郑家向您施压,那正好,接着这个由头拿下他,张市长顶上去,然后我这边的万斌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直接也走子文市长的老路,带资过去建设,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谭为先骂道:“你小子是真想让我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名声传出去臭大街啊?一个同州,再加一个永桂,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你还想把合山也一手遮了天?你想什么呢?整个闽西才多少个地级市?多少个厅级架构?你一下子就划拉怀里三个?你当人家权省长是死人吗?咱们无论在常委会上多么有优势,也不能这么干啊!这不是逼着上面给闽西省动大手术呢吗?你是准备送我回家种地吗?混小子,给我滚蛋!”
“您别生气啊!”吕国栋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书记,我觉得您现在的认知有些问题!您看看汉江省!我就一手遮了汉江的天,谁敢说什么?我实实在在的功绩摆在那里,整个汉江四年的时间,由全国垫底,到如今的前五,硬实力摆在那里,谁想多说什么,先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份量,换他们来,他们能不能做到?不说比我们做的好,只要有相同的成绩哪怕差一点也行!谁敢来?我拍下这个板,叫了这个号,有人敢应吗?没人敢!如今的闽西也是一样,书记,咱们跟郑家斗来斗去的为了什么?不还是抢夺话语权,然后更好的为闽西的老百姓做事吗?那既然我们有这个实力为人民谋幸福,为什么要谦让?我们让的是什么?让的是人民的利益!我们怎么能拿老百姓的利益来做筹码交换?上面在乎的是什么?是人民的疾苦!是老百姓能不能富足!咱们把实际工作做好,把经济搞上去,您真以为上面有心情管这个市是谁的地盘,那个市是谁的地盘?不看的!没人会看!”
“那如果按你这么说,我以前有些过分的小心了?”谭为先喃喃道:“下不定决心,拿不出一方诸侯的魄力或许也是我这几年一直稳稳坐在这里,上不去这一步的主要原因!”
“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吕国栋点头说道:“书记,您应该让上面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您了!拿出您正部级大员的气势出来,当断则断,些微末节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考虑它做什么?您的一言一行,上面都懒得清清楚楚,在上一步,您着眼的就是全国,该有的胸襟,气魄,格局,是时候展现出来了,不然您什么时候才能入得了大佬们的法眼?您看看汉江的童长征书记,为什么这几年就走上去了?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您也分析过,您真的要再一次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多可惜啊?人生一共才有几个两年?上一个您没抓住,这一个还要错过?”
陈妍和闫淑萍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她们俩这时才真的发现吕国栋这个货简直就是洗脑界的天花板!好好的一个省委书记,竟然被他给忽悠瘸了?这货不就是想给自己的两个亲信安排个好位置?可是又没办法直接顶人家走,这才浪费了这么多口水?怎么就七拐八绕的上升到了谭书记本人的后续发展上来?谭书记还真就信了他的话!
此时的谭为先双眼放光,满脸潮红,仿佛是传销组织里刚被洗脑成功的狂热小青年一样,甚至连喘气都有些粗重!“你说的有道理,畏首畏尾的能成什么大事?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了!永桂市的黎家祥我调他走!权省长那里我去谈,了不起上常委会,硬挤也得把位置给我挤出来!永桂市的老百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作为省委书记,也不能再让他们等下去了!”
吕国栋心里大大的给了自己一个赞!这顿饭没白吃,唐子文的去处终于落实下去了,这都成自己的一块心病了!唐子文做为吕国栋到同州市以后第一个靠过来的人,一直跟着自己鞍前马后的奔忙,现在产业园区也竣工了,是时候论功行赏了,本来吕国栋还挺头疼,想找姜雪研究一下唐子文如何安排,谁曾想谭为先找到了吕国栋谈投资的事,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样冒了出来,本来吕国栋想过年的时候,把这个事拿出来大家伙研究一下,碰着个比自己还着急的谭大老板,那这顺水推舟的事儿吕国栋做起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谭为先真的被吕国栋忽悠了吗?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但绝对是酒精作祟才导致的,能做到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