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同州市的吕国栋吕书记吧?”电话一头传来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吕书记好大的官威啊!京城日报的记者,到了同州没到一天就成了黑社会团伙成员,我想吕书记你应该给我个解释,不然这个事情可不那么好解决!我儿子遭的罪,总要有个交代!”
听着对面威胁意味浓重的话语,吕国栋想了想直接说道:“是林大哥吧,不错我是同州市委吕国栋,既然你能拿到这个电话,我也不瞒你,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张振兴唯一的儿子!张家的嫡长孙!所以,你跟我的通话,目前看来也算是自家人沟通,所以你也别夹枪带棒的。威胁我肯定是没用,哪怕最后闹到老几位面前,最多就是自家孩儿打闹,给我三巴掌一样也会给你三脚,要想解决事,你最好注意点你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现在为止,主动权依然在我手里,这个观点你同意不?如果你同意,我们就继续聊,不同意,挂断电话,各显其能!”
这个时候林无难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根子在哪里,为什么几位爷爷要领着他来张家,原来正主就是张家的人!这下还真有些棘手了,不过话该说还是得说:“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弟了?兄弟,林枫是我儿子,再怎么犯错,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打破头我都不会多说些什么,可是,如今到了你的地界,直接给扔局子里不说,更是给打的没了人形,这说不过去吧?其他的都先不说,人先给我放回来,我这要求不过份吧?”
“林大哥,既然是世交,我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你这儿子到同州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他就是奔着闹事来的,我这么说不过份吧?这幸好我有些背景,但凡我要是差一点,好好的一个做事的干部,就这么得让他给折腾下去!喊冤都没处喊,我相信您跟几位老人也没说过你儿子来同州的真实目的和所作所为吧?要是让几位老爷子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对普通人民群众下死手殴打还不许人家看病,对一个地区市的常务副市长挥拳相向,你猜他们会怎么做?我不戳破这个事是给你留着脸面了,你总不至于让我的脸掉到地上吧?”
林无难此时有些语塞,他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嚣张跋扈的儿子不占理,不然京城日报社的一个身份就足以保护他了,怎么可能把地方弄翻了,把他抓进公安局里去?眼见如此,他又开始打感情牌说道:“兄弟,张林两家老爷子,风里雨里那么多年一起走过,我爷爷命苦,早早离世,不然我林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要仰人鼻息的过日子,幸好几位爷爷念旧,一直对我林家照顾有佳,老一辈的革命情谊,到我们这辈,更应该珍惜,我们平辈论兄弟,我儿子那就是你亲侄子,你总不能一直关着他吧?几位爷爷那,尤其是张爷爷这里也交代不过去吧?我林家就这一颗独苗,你就当给已经过世的老人点面子还不行吗?”
“林大哥,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啰嗦,我提个解决方案,你看能不能行,被林枫打的那几个农民工兄弟,都是万宁县刚刚迁移出来的,本就一贫如洗,如今又都受了重伤住了院,就连最基本的挂号费都拿不出来,这样我也不去计算几个人,具体花销多少,300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我立即放人,这不算我无理取闹吧?打了人该赔的钱总还是要赔的,你说对吧?具体被他们打砸的工地上的损失我做主了,不要了!”
“多少???300万???打成什么样啊,要300万?你没说错吧?你确定不是300块,而是300万?兄弟,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个张法啊!要是这么算的话,林枫被你们打成那个样子,我要多少赔偿合适??3000万??还是3个亿?总不能我儿子的打白挨了吧?”
“大哥??你等会儿!!话不是这么说,那些农民工跟我们并不相识,无缘无故的被林枫打成重伤,怎么可能一笑置之??我们不一样啊!我们两家是世交,咱们俩更是兄弟,我当叔叔的,侄子犯了错,我打他几下怎么了?我做长辈的有教育他的义务和责任啊!虽然我下手重了一点,可也没把他打成重伤吧?起码他能打电话求救,咱可不能你让我放人的时候求着我,放了人之后你反过来讹我,大哥,你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啊!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啊!”
林无难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出来,我双标??你个王八犊子怎么敢这么说的?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几个民工连轻伤都鉴定不上!你无非就是为了出口气呗,日报整你的人确实是我们这边的,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你是张家的嫡长孙!郑家开口,我们能不帮忙吗?你有气冲郑家撒去啊,冲着我来算怎么个事?欺负老实人的是你吧?可是这些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有些事大家都明白,但是把窗户纸捅破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风险谁敢去冒?结果无非两种,一是张郑决裂,决战闽西大地,二是两家化解误会,开展更深层次的合作,无论哪一种,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林无难只是有些宠惯孩子,可不是傻逼!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怎么会去做?此时他在心里把郑家家主已经骂的体无完肤了!郑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吕国栋是谁?明知道还让自己这边的人去捅马蜂窝,其心可诛啊!
“兄弟,有些事情,哪怕我不说,我觉得你也能猜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