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面容严峻,“知道了,退下吧。”
徐管家躬身出去。
苏月见不知晓这些陈年旧事,只想着后日能去外祖家里了心中正激动开心,转头看着苏太傅和苏老夫人有些愁容。
一时有些疑惑,听了苏晏舟说了当年之事才明白。
苏霖叹了口气,哀伤又愧疚自责道,“是我对不住锦儿,岳父做得对,我该偿命,我实在无颜面对锦儿和岳父岳母。”
苏老夫人也满面忧伤,她一向和陆老夫人交好,没想到连自己好友的女儿都没能护住,枉她在宅院里活了这些年!
几人都垂着头,苏月见看他们如此自责的模样,犹豫之后还是把下午她去见了乔氏的事告知了他们。
“爹爹,害死娘亲的另有其人,乔氏只是其中之一,她虽放了火,买通了产婆要娘亲难产胎死,但不知为何娘亲顺利生下了我,而且杀手和下毒的事乔氏都不知情。”
“产婆说过,娘亲口鼻流着黑血,而且乔氏这段时间找的杀手都是一些三流路子,和下手干净利落的死士完全不同。”
苏霖几人听她说完先是震惊,转而面容越来越冷。
苏霖双手攥拳,双目猩红,“我和锦儿从不与人结怨,是谁要下此狠手,杀我妻女!”
苏晏舟也浑身充满寒意。
苏老夫人还算最冷静的,听着苏月见说中毒她立刻想起来,
“当年锦娘刚怀孕时不适反应就格外强烈,为此还专门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过,那时乔氏还没入府。”
苏月见蹙眉。
苏老夫人接着道,“不过太医也说了,是锦娘上次生产后有些血虚,导致母体孱弱的缘故,每月太医都有按时来给她调理身体的。”
苏月见心中疑惑更深,血虚?
陆锦如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就算是产后血虚,可生完苏晏舟已过去多年,身子早该恢复好了。
“祖母,那你们请的是宫里的哪位太医?”
苏霖道,“太医院院首温之岭,温老。”
苏月见眉头紧蹙。
苏晏舟道,“月儿,你是怀疑温老吗,温老行医多年,德高望重,医行医德都有目共睹的。”
苏月见摇了摇头,“不是,我听说过温老的名讳,心中对他老人家也很是敬佩。”
眼看一时也捋不出头绪,苏月见宽慰他们。
“爹爹,月儿想你可以告诉外祖这件事,一来不要让你们之间的裂缝更深,二来娘亲也是国公府的人,或许是针对国公府也说不定,告诉外祖也好让他凡事留个心眼。”
“娘亲的事,我定会追查到底,幕后之人不论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苏月见坚定道。
看着苏月见认真的眸色,苏霖和苏晏舟都心中微动。
苏霖拉着她的手,严肃道,“不行!有爹在,爹会调查清楚,你只管交给爹,你不许做任何危险的事!听见没有!”
苏晏舟也跟着道,“爹说的对,家里有我和爹,交给我们!你只管乖乖的当好我们的小月儿就好!”
苏老夫人也赞同,“月儿,你可不许偷摸做傻事!”
苏月见心中一暖,笑着点头,“好!”
她俯身窝在祖母身边,“有爹爹和哥哥,我会乖乖的。”
苏老夫人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
苏月见眸色坚定的望着外面黑沉的夜。
我会乖乖的,乖乖的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人!
*
皇宫
福阳宫
如妃正坐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一旁的丫鬟们给她扇风捶腿。
恭王快步走进来行礼问安。
“母妃。”
听见这话,榻上的美妇人才睁开双眼,看向殿下之人。
她温柔一笑,“昌儿来了,快坐。”
见萧承昌眉头紧锁,她起身坐正,屏退了一众丫鬟。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承昌把下午御书房一事同她说了一番。
如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萧珩居然如此多事!难道他真如外界所说,想一夺帝位?”
萧承昌满脸阴沉。
不论萧珩是否有心,但要是碍了他的路,他定不会让他好过!
如妃弯唇一笑,可那笑中却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不过太子去也好,只是豫州路途遥远,又是天灾人祸,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萧承昌笑容阴险,“母妃说的是,儿臣一定会让人照顾好皇兄的安全。”
如妃勾起一抹邪笑。
随即想起什么又敛眉问道,“你和那苏家二小姐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外面的谣言我在宫里都听说了。”
萧承昌笑道,“母妃放心,儿臣已处理妥当。”
听见这话,如妃眉头才舒展开,点了点头道,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苏月见才是真正的太傅嫡女千金,那苏雪薇不过是个贱种,你可别因小失大,沾湿了鞋袜。”
萧承昌点头,“是。”
他今日刚出御书房就收到了夜影的传信,早已得知了苏府上的事。
还好他处理的及时,不然此刻万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