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看着怀中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阿离,心疼不已。
她轻轻抚摸着阿离的头,柔声道“阿离乖,咱们不怕,有父君和娘亲在,定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
阿离紧紧依偎在白浅怀中,小小的脸上满是委屈。
墨渊在一旁,神色冷峻,心中已然对夜华的行为充满了怒意。
此时,九重天上风云涌动。
云芷满身是血被夜华抱回了洗梧宫,这么大的事当然瞒不住天君。
天君生怕这个男孩有什么意外,责问夜华究竟出了何事。
夜华犹豫再三,终是顾念着父子之情,没有将阿离供出来。
只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一切就等云芷醒来再问。
云芷的侍女红袖见状,偷摸着去向天君告状。
声称是白浅的儿子害了她们姑娘的孩子。
天君一听,顿时大怒。
他本就对青丘极度不满,如今听闻是白浅的儿子伤了他天族血脉,更是怒不可遏。
“传白浅带着阿离上九重天!”
天君厉声喝道。
众仙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洗梧宫中,夜华面色阴沉。
阿离……
真的是你吗?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必将引发天族与青丘的矛盾。
而他作为阿离的生身父亲,夹在中间,也会左右为难。
云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夜华看着她,心中满是愧疚。
若不是他带着云芷下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在昆仑墟,白浅等人很快便得知了天君的传召。
“这老东西,果然来了,我还怕他不叫我呢,阿离,走,娘亲为你讨回公道!”
白浅祭出玉清昆仑扇,拉着阿离的手就要上天宫。
墨渊连忙跟上“浅浅莫急,为夫陪你一同前往,定不会让他们冤枉了阿离。”
阿离紧紧拉着白浅的衣角,眼中满是恐惧。
白浅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阿离,道“阿离别怕,有父君和娘亲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今日天君若不给你个说法,娘亲扒了他的皮!”
三人一同前往九重天。
一路上,白浅心中满是怒意。
她的阿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该死的九重天,该死的天君……
来到九重天,白浅等人直冲凌霄宝殿而去。
天君高坐其上,神色威严。
“白浅,你可知罪?”
天君怒视着白浅。
“知罪?什么罪?”
白浅微微扬起下巴,面上不屑“阿离并未碰到那女子,是她自己摔倒,却要诬陷阿离,什么道理?”
天君脸色一沉,根本不听解释。
“你休要狡辩!若让本君不追究此事也可以,你把阿离留下,还给我们九重天,他还是尊贵的天孙,这件事,一笔带过。”
“老东西,喝了多少酒至今还没有清醒?”
自怀孕以来,白浅的脾气越发古怪。
见天君如此胡搅蛮缠,她握紧了手里的扇子,眼里杀意弥漫。
“你少痴人说梦,胆敢抢我的阿离,先问问我的扇子同不同意。”
眼看着护犊子的白浅即将发作,墨渊怕她太激动伤了身子,连忙上前一步将母子二人护在身后。
“天君,当时司命星君亲眼目睹全过程,可证明阿离的清白。”
天君看向司命星君,司命星君连忙行礼道“天君,小仙当日确实亲眼目睹那姑娘自己摔倒,同阿离小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这番说辞并不能让天君信服,他面色冷淡。
“司命星君倒是清闲,你不在太晨宫处理公务,怎么跑到凡间去了?”
话里阴阳之意十足。
“天君这话说的有意思,司命奉了本帝君之命下凡办事,难不成,还要同天君提前报备不成?”
话落,东华帝君出现在大殿上,问问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天君。
被如此目光一盯,天君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他连忙赔不是。
“帝君说笑了,本君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奉了帝君的命,那本君也不再多问。”
得罪不起东华帝君,天君只好将一肚子气朝白浅母子身上撒去。
“白浅,这孩子养在你身边迟早变成废物!识相的,就快些把他还给我们,这可是夜华的亲生儿子!”
白浅一听天君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她本就因阿离受委屈而满心怒意,如今这天君竟还如此咄咄逼人,甚至说她会把阿离养成废物,简直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废物?你皓德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废物!”
白浅挥动扇子,手中玉清昆仑扇光芒大盛,径直杀上前,直冲天君而去。
墨渊见状,心中大惊,连忙上前拦住白浅。
“浅浅,不可冲动!你身子重,莫要因一时之气伤了自己和孩子。”
墨渊紧紧拉住白浅的手臂,神色焦急。
白浅却哪里听得进去,她奋力挣脱墨渊的手。
“今日我定要让这老东西为他的话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