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派，所谋甚大啊…………”
经历了司宏硕的身死，卢生仿佛也成长了起来，林凡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惊奇。
不知道为何，就在刚刚同卢生的交谈之中，他感觉对方的性情变得沉稳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张扬了。
这是好事，说明卢生成长了。
但也是坏事，毕竟人的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卢生今天的成长，对应的便是司宏硕的生命。
司宏硕为救卢生，以身挡刀，真正惊醒了卢生。
人总是这样，平稳的生活中很难领悟到许多问题，只有生活遇到大变的时候才会真正领悟，但他真的愿意领悟吗？
恐怕结果不会尽如人意的。
就在卢生慢慢为林凡解释姜元亮身份的时候，周围人群也都看完了条约上面的文字。
顿时，众人皆齐齐看向卢生，神情震动。
这……这卢生竟真的如此不智，跟赶尸派合作了！
难道他不知道，此事一旦揭露出去，他将再无角逐城主之位资格，而且连生命都会有危险吗？
……
气氛凝重，卢平看着这张条约，神情复杂。
若是普通的纸，就算上面有自己名字，他依然可以矢口否认是别人伪造的，与他无关，但
现在这张纸却不同。
这张纸看似普通，不说别人，连林凡刚刚见到的时候都以为是那普通羊皮纸，几十铜板一张而已。
只是他好奇的将其拿到系统中辨认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不是牛皮，这是妖兽晶雷蜥的皮！
晶雷蜥，皮肤柔软却又坚韧，乃是十分不错的纸张，但最重要的是它不仅能够记录文字，还能够保存真气。
在江湖中，这晶雷蜥的皮可谓十分受欢迎，同样价格也昂贵，江湖人多用它来签订协议条约之类。
签订好后，许多人都会留下自己的一缕真气存在其中，这样便有了绝对的保障，日后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无法否认这份协议条约。
因为这一缕真气。
字能够伪造，指纹找到办法也能伪造，但唯独真气无法伪造。
这便是这个晶雷蜥的优异之处，若不是系统介绍，林凡还真的不太清楚这方面。
先前他还担心，若是卢平矢口否认说这条约是他伪造，那他临时还真没什么太好办法，但如今却没有了这份担忧。
有了这晶雷蜥做的纸张，有了卢平当时留下的这缕真气，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否认的资格。
卢平也同样想到了这方面，脸上多了
一抹绝望之色，略微沉寂了片刻后，他抬起头狠狠盯着林凡，目光恶毒。
“你……你为何一定要做到这等地步？！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呢？！”
他口中大声喊道，神情逐渐疯狂。
林凡闻言，神情毫无变化，只是静静看着对面越来越无法自抑的卢平，开口道：“平公子，与赶尸派合作本就是大忌，无异与虎谋皮，一步踏不好便会跌入万丈深渊，无法翻身。”
“林某本身并没有针对平公子的意思，不过赶尸派的行为终究太过恶劣，我辈武者与天地争斗本就不易，再有赶尸派这等门派败坏武林风气的话，实属不该。”
“所以才会揭穿平公子，但同时林某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如鲠在喉……”
“什么疑问？！”卢平咬了咬牙问道。
“我看平公子性情沉稳，做人大气，不是这等短视之人，不知为何会决定与赶尸派合作呢？！”
……
一个问题，问出了周围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就连卢生都不例外。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大哥很熟悉，因而心中才更是困惑。
卢平的性情，卢平的能力，卢平过往的所作所为，这一切都让卢生心中对自己大哥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赶尸
派……虽然名字里有个派字，人数也不算很少，但它的名声太差了，比之过街老鼠都有不余。
以卢平这样行为处事的话，就算姜元亮这个赶尸派大弟子是自己的贴身管家，也不应该啊。
卢平经历了司宏硕的牺牲后，心性已经有了许多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跳脱，反而变得隐忍许多。
他眼眸微抬，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卢平，纵然对卢平的出局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但神色却毫无变化，古井无波。
周围人也都默默等待着，口中不言。
“呵呵，我为何会与赶尸派合作？！”卢平讥笑一声，斜瞥着林凡，“我为何不能与赶尸派合作？！”
“一直以来，身边人永远都在说我性情沉稳，做事有规有矩，待人更是谦和，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些年来你们看到的卢平，全部都是假的，都是我伪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至于真实的我……”
“你们有人知道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神情愈发癫狂，跟往日稳重谦逊的模样完全不同。
旁边没有一个人开口打断，都在静静聆听。
“从小到大，我父亲对我说的最多的
一句话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