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仁带着治安署的人赶到赵牧他们家门口时,赵家的外墙已经被拆了一半。
那伙人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工具丢了一地,人却一个都没见着。
陆德光气息奄奄的躺在一堆瓦砾当中。
“师兄!”
霍立仁也顾不得追问什么,赶紧冲过去把自家师兄扒拉出来,不顾自己也是个老头,扶着他摇摇晃晃就往救护车上跑。
他们这几年观念有些不同,但他毕竟还是自己师兄,有几十年的情谊在。
治安署的人赶紧迎上来帮忙。
好不容易把陆德光扶上救护车,治安署的人抓着头走到霍立仁面前:“霍院长,这一片是待改造区,也没个监控啥的。这人恐怕不好追啊!”
“不好追就不追吗?”霍立仁暴怒,“你们要是不给我查出施暴者是谁,明儿个我就带着整个江北医学院和江北医院的人去找你们总署长,我就要当面问问他,这江北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别别,别冲动,我们明天肯定给你信,好吧。”那个队长连连摆手。
霍立仁哼了一声,拉开救护车车门,坐上了车。
眼瞅着霍立仁消失在老街巷口,治安署队长叹了口气:“走吧
,收工!”
小队员一脸惊愕:“这就收工了?不用跟着车辙什么的去追踪一下?”
“不用追。”那治安署队长又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一片地方的拆迁是包给谁做的吗?”
“谁啊?”
“少华地产,董事长叫郑少华,他爹……反正是姓郑,你自己想想吧。”
“啊!”小队员一下子叫了起来。
那治安署队长一脸的无奈:“要不是有关系,那个少华地产怎么可能发展得那么快呢?而且我听说啊,那个郑少华跟江北响马的老大是把兄弟。
他们做事嚣张得很,用不着去查,明儿要是陆校长能醒过来,他自己肯定会说打他的人是谁,到时候上面怎么决定,咱们就怎么做。”
小队员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一群人迅速收队。
陆德光被送进急救病房,手术做了四个小时,推出来的时候麻药劲都过了,人很清醒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霍立仁迎上去:“老林,我师兄怎么样?”
林深气得很:“霍院长,这是必须要严查。他奶奶的,也太残忍了,你们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他们竟然把陆校长地手筋脚筋全部挑断了!”
林
深抹了抹眼睛:“我们已经做了缝合,但是……他今后恐怕离不开轮椅了。”
霍立仁只觉得眼睛一黑,踉跄着往后退。
陆德光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临床医生,但他的理论知识在江北可以算是第一人。
情况他都已经了解了,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却不得不接受自己四肢无法再次受力的结果。
母亲还在床上躺着,现在自己也失去劳动能力的话。
他这个家就彻底完了啊!
踏踏踏……
步行梯上传来脚步声,众人猛地抬起头,看见赵牧从拐角转了出来。
他神情十分地冷酷,浑身散发着灼人地杀气。
通道里的人情不自禁的开始后退,靠着墙壁把路给他让了出来。
他走到陆德光的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陆德光深深吸了口气,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他和赵牧之间的矛盾根本不算什么矛盾,他哽咽道:“江北响马,他们说他们是江北响马的人。”
“是那些杂碎啊!”赵牧举起手,一个白瓷瓶从掌心落在了陆德光的床单上,“将里面的药膏涂在患处,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换药,整个涂满,用绷带
缠好,不要用力,一百天后就会痊愈。
你为我们家受的伤,我有义务给你治好。当然,你要是看不起,也可以不用。另外,治疗你母后脑梗阻后遗症的方子我已经发给霍立仁了,当作谢礼。”
说完,他转身就走,来去皆如一阵风。
陆德光愣愣的握着药瓶,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是够恩怨分明的。”
赵牧一想起刚才回家看到的一片狼藉,心里的火气就层层往上窜,他在脑子里盘算了几个人,选择了给夏若曦打电话。
“什么,你想要知道少华地产现在在进行的项目?”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夏若曦一边听,一边劈里啪啦打着键盘,“这个公司这几年发展势头很迅猛,不过毕竟时间段,体量还是不够的。你查他干什么?想要搞房地产的话,我们夏家也有产业啊。”
“就是想了解一下,不是合作。”赵牧言简意赅,摆明了不想多说。
夏若曦情商很高,听出赵牧心情不太好,立刻转移了话题:“好,我们这边确实是有关于他们的信息,但因为既不是合作商,目前他们也不太可能成为我们的对手,所以信息可能不是很全面。我走邮
箱,还是直接某信上发给你?”
“某信吧。”赵牧捏了捏眉心,说道。
夏若曦办事确实有效率,不到三十秒,东西就发过来了。
少华地产目前最大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