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老太太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刘老头和所有学生都惊异的扭过头去。
赫然发现赵牧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老太太身边,还将老太太侧过身,咚咚咚一拳接着一拳的敲打着她的后背。
“你要对我家老婆子干什么?”刘老头睚眦欲裂,怒吼着向向赵牧扑过去。
“拦住他!”赵牧头也没抬,低声喝道。
几个中医学院的学生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刘老头。
但这一举动却是惹火了陆校长:“你们干什么,想要做他杀人的帮凶吗?赶紧放手,不然全部开除!”
“放个毛,反正他也看不起我们,这个书老子还不稀罕念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大声喝道,手中抓刘老头抓得更紧了。
但更多人是放开了手。
刘老头得以冲到了距离赵牧一步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赵牧一拳砸在老太太腰眼上,只听叮当一声,半根银针从她背上弹了出来,带着几丝粘稠的血,在地上划过一条线。
赵牧手持一根笔顺着大椎往下一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刺进了老太太的后穴。
嘶——
周围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哥
帅是帅,口味未免是太重了点。
刘老头也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老伴都快八十了还会遭遇骚扰,他现在是应该生气吗?
老太太刚才还在喊痛,忽然菊花一收,那张脸霎时间又红又白。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翻身一耳光朝着赵牧打去:“我打死你个小流氓!”
赵牧从容的退了半步。
老太太翻身爬起来,想要扇他巴掌。
刘老头猛的一激灵,拽着老太太:“等等,老太婆,你……你站起来了?”
老太太一愣,也跟着喜极而泣:“啊,我站起来了,我真的站起来了!”
周围学生目瞪口呆,陆校长更是眼睛都要滚出来了。
就在三分钟之前,他还笃定这个老太太站不起来了,现在这个被他判了死刑的人,就在他面前又蹦又跳。
“同学们,垃圾的从来不是中医。”赵牧神情严肃起来,他手中的笔向飞镖一样射向张文,“而是半罐水响丁当的垃圾人!”
“你特么说谁……”张文一开口,那支刚刚爆过菊的笔准确无误的插进他嘴巴里。
“呕……”张文脸一下子就白了,转身开始狂吐。
赵牧没理他,看了眼陆校长:“没想到贵
校校长眼光如此狭窄,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就嗤之以鼻,如果你们的校风就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也没什么来上课的必要。
刚才那老太太之所以站不起来,是因为某些庸医在针灸穴位的时候把针弄断在其中。银针阻碍了身体各条经络的气血运转,自然就站不起来了。
想要解决问题,把银针取出来就可以了。你却宣判人家再也站不起来,我看你们学校也不止中医学院的教授是庸医。蛇鼠一窝,倒也相得益彰。”
他说完,转身就走。
陆校长站在后面,脸色发白,胡须颤抖,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牧走出药房的时候帅得一比,在学校转了一圈,整个人就傻了——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自行车停在什么地方。
正在抓耳挠腮,绿化带背后跑出来一个年轻人,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赵先生,我想跟您学中医!”
“啊,你是刚才中医学院的学生。”赵牧抓了抓头,“兄弟,你先起来,我现在遇到一个十分重大的麻烦,比收你为徒要重要多了。”
小伙子立刻很有干劲的站了起来:“老师您说,只要我能办到,上刀山下
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倒也没有那么复杂。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带一下路,我要去校门口的车棚。”
小伙子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如此容易,愣了一下,也尴尬的笑起来:“行,当然行,您跟着我,我带您去!”
路上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天,赵牧得知这小伙子名叫卫从仲。
他家里三代人都是学中医的,他爷爷曾经在乡下很有声望,后来村子拆迁,他们家搬到城里,他爸开了个小诊所,但因为考不下来中医师执照,诊所开了不多久就被查封了。
他爸本来就是靠经验的老中医,文化程度不高,再想要考证很困难,只好放弃了诊所,去工地上搬砖,供他和他弟弟上学。
“我家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才考上江北医学院的,没想到学校里面的老师还不如我爸!想想真叫人委屈!他们医术也不高明,就因为出身好,是国粹药堂的学生。就能当教授,挣大钱。
我爸辛辛苦苦学了几十年的医,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人,却就因为没有那个证,只能去工地上搬砖!我本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把我们家的医术延续下去,没想到……我弟弟今年也
要高考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继续学中医。”
卫从仲越说越委屈,耷拉着脑袋说道。
赵牧皱了皱眉,他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国粹药堂的名号了,这么有名的中医组织,他师傅当初教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