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若是你来找我,你就快点来!
从此以后,在我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颠沛流离!
.................
第二天一早,格格日乐大妃派人急匆匆来找丹宁进宫。
丹宁看了一眼柳如是,柳如是微微点头。
丹宁这次带着柳如是和雪隐一起进了宫。
一进格格日乐的宫门,就看侍女们都轻手轻脚的走路。
丹宁被请进格格日乐的寝室,两眼哭的通红的格格日乐站起身来。
丹宁和柳如是交换了个眼神。
“朱娘子.......朱娘子!你救救毅儿!”格格日乐说着,又流下泪水。
床上躺着人事不省的拓跋毅,他小脸青紫,呼吸时急时缓.......
丹宁安慰的拍拍格格日乐的背:“大妃,您别着急,我这次带了小姨来。您放心,先让小姨看看。”
格格日乐含泪点头。
“宫里的大夫都说,都说......毅儿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他的心疾又犯了!他就在房间里自己练字,忽然就这个样子了........”
柳如是给拓跋毅把完脉,喂了一颗药丸,又用银针针刺几处大穴,慢慢放出黑色散发着腥臭的血液来!
终于,拓跋毅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格格日乐喜极而泣:“毅儿,我苦命的毅儿........”
“大妃........”丹宁欲言又止。
“你可知道,有时候的心疾发作,并不一定是心疾发作。有时候的心疾,也不真的是心疾。我和小皇子也算有缘,你,多保重。”
丹宁说完,带着柳如是转身就走。
等丹宁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房门,格格日乐轻叹道:“两位请留步。”
格格日乐带着丹宁和柳如是来到拓跋毅的卧房。
柳如是转了一圈,在拓跋毅经常练字的书桌旁停下,仔细闻嗅,将目光对准了砚台上还没写尽的墨汁,端到眼前又看了看,闻了闻。
“就是它!蚀心散!此毒无色无味,服下后心脏逐渐腐烂,疼痛难忍,直至心死身灭!临死之前,会吐出蓝色的血块!”
“哗啦!”格格日乐脸色苍白,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盏!
她面色苍白,又变得通红,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后冷笑,再然后一边流泪,一边哈哈大笑!
笑声悲切不已,嘶哑难听!
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一边捶打自己的胸膛,一边嘴唇狠狠的咬出血来!
柳如是上前一步,扶住浑身颤抖的格格日乐,手起针落,一盏茶后,格格日乐才平静下来!
可是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她的眼神就从明媚的少女,变成垂垂老去的老妪一样!
丹宁心里一刺,虽然自己早就知道告诉她是这个结果,却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快速的就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父亲,是女儿不孝,竟然对身边的豺狼掏心掏肝,不仅害了您和娘亲,也害了毅儿!拓跋宏业!你骗的我好苦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连毅儿的身边也放上如此歹毒的东西!”
“哈哈哈!........原来跳梁小丑一直是我!”
格格日乐声声泣血!
格格日乐转过头,冷冷的看向丹宁:“两位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处心积虑的让我知道十年前的真相,所图为何?!”
丹宁心里暗赞,好聪明的女子!可惜为情所困,被蒙蔽了一双眼睛!
不错,丹宁的暗隐堂借助归鹤山庄的暗探,早就将格格日乐的身世调查的一清二楚。
所以,丹宁才直接来到北胡,针对北胡王拓跋宏业的宠妃格格日乐,做了一系列的布置。
格格日乐本来是前任北胡左贤王的女儿,而如今的北胡王拓跋宏业是右贤王的儿子。
老北胡王更倾向左贤王接替自己的王位,无奈左贤王忽然之间心疾发作,两年后撒手人寰。
右贤王顺利继位,然后传位给他的儿子拓跋宏业。
只是左贤王的心疾发作症状,对于擅长毒药和医术的归鹤山庄的暗探来说,一看,就知道是中了蚀心散之毒。
而那加了蚀心散的墨块,正是拓跋宏业送给当时满心恋慕他的格格日乐的礼物!
就和如今拓跋毅房里的墨块一样,都是拓跋宏业亲手送的!
丹宁从包裹中,拿出昨日烧制好的玻璃杯子,放到桌子上。
“就在大妃外面院子里那棵云杉的下面,还埋着一套龙凤呈祥的杯子,那是当年圣德皇后所留,一直在左贤王一脉的族人手中!”
“而你的父亲左贤王,把这套杯子,留给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大妃手里的是凤杯,而龙杯就在树下。”
一会,果然格格日乐的心腹在树下挖出了一个龙杯。
丹宁轻声道:“我是圣德皇后的后人,按照圣德皇后的指示,来收回一些她留下的东西。”
丹宁心里暗暗给圣德皇后赔罪,既然我们都是现代人,我不争权夺利,只是借用一些,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