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交手。
她现在连个早死的钩吻都搞不定。
没错，别看有的人生得早，但她活的还没赫瓦尔久。
钩吻从生到死也就一百多年，赫瓦尔就算大部分时间在沉睡，存活时间也远超钩吻。
要不是梦境拖累，她才不会和钩吻平手。
但普格里斯不是。
她没死。
她是真的活到了现在。
而且在此之前，她在赫瓦尔眼里就属于禁忌，也怪不得赫瓦尔滑跪了。
好在，普格里斯是法环祖宗，她赫瓦尔好歹也是法环议员，如今这样的局面，普格里斯不至于弄死她。
没错，就凭那句话，普格里斯就能有充足理由对她动手。
那毕竟是老师。
而结果与赫瓦尔猜测也差不多。
普格里斯本就以温厚出名，性格既不像她老师那般冷血，也不像她学生那样酷烈，心性宽宏，脾气温和，简单来说，比较好说话。
她没有等完全脱困再提出这件事，就是她的温厚表现了。
提前说出，勉强也算给赫瓦尔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她好好表现这事就算过了。
至于赫瓦尔轻视她自己，还有她学生，倒不算太大的罪过。
回头再找机会算。
普格里斯看向钩吻，“随我来。”
普格里斯坐在那巨型王座上，深蓝色身影半跪在她身前，低头听着她说话。
没过一会，一阵磅礴的精神汹涌而过，赫瓦尔都被冲的连连后退，一转头发现虞瑜屁事没有的在那摇尾巴，她又气坏了。
好呀，你们还有空避开虞小猫，就没空避过我是吧？
一层浑厚的深蓝色护罩将两人笼罩。
显然，接下来就是普格里斯和她的好大徒的工作了，和她们无关。
甚至赫瓦尔来不来都可以。
赫瓦尔冷嗤，“她俩不能行动，没有我危险性就会大大上升。”
“你怎么知道没有其他阴影君主觊觎她？”
“她吞噬阴影君主，不会被其他阴影君主发现吗？”
“钩吻未必就能完全撑得住这个消耗，”赫瓦尔道，“虽然看起来不需要我，其实方方面面都需要我。”
不然普格里斯也不至于那么轻松就放过她。
现在想想，赫瓦尔也心情莫名。
如果是从前，她可一点都不喜欢普格里斯复生。
谁喜欢头上压着个祖宗呢？
但现在这样的局面，多一个普格里斯，赫瓦尔心里都踏实多了。
在异常面前，过去的那些小心思，实在不必要有了。
她相信，普格里斯也是这么想的。
钩吻也是。
每个人都是。
她坐在巨大的门槛上，“你做的不错。”
虞瑜变回人形，非常自信的举起拳头，“等着，下一个目标，夜莺！”
赫瓦尔眼皮跳了跳。
她本能想嘲讽虞瑜，但又在下一秒克制住了。
其他人说这话，她是一万个不信的。
但……虞瑜的话……
她还真怕虞瑜把夜莺带回来了……
那连赫瓦尔都只能跪了。
夜莺可是连法环自己人都怕的存在。
绝世大凶神。
钩吻这样的人，在她师祖面前，就是个小可怜。
但如果是这种时候，夜莺若回归，那对法环的士气，将是巨量的提升。
那可是夜莺。
法环没有人能拒绝夜莺。
夜莺就是胜利的象征。
当然，其实普格里斯也差不了多少。
这下回去，赫瓦尔几乎能脑补出法环的反应了。
啧。
有意思。
可惜虞瑜钓鱼技术太差，居然只钓到了约书亚。
越想越乐呵，赫瓦尔不由自主摸起了下巴。
两人坐在门槛上，等待着结果。
赫瓦尔目光看向远方。
阴影世界从来是灰蒙蒙的。
但是，今日的赫瓦尔似乎从天际看出几分熹微的曙光。
“普格里斯……能给局势带来什么变化呢？”
她自言自语。
虞瑜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前辈越多越好。
能挖多少挖多少！
她希望蒙学姐她们不会再受伤，不会再喝那些伤身体的药，风夜她们的未来绝不是拥抱群星。
她希望有朝一日。
施法者不会再说出，‘在你成为施法者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成为异常？被封印？沉睡？自杀？
亦或是拥抱群星？
这都不是结局。
虞瑜没什么志向，但她唯一的诉求，就是终止这一幕发生。
亚米前辈的事情，不要再重演，她不要再送走任何人。
赫瓦尔瞥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她塑能出一片黑雾，懒洋洋的靠了上去。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
她经历过无数次等待，结局总不美好。
只不过，这次的等待并不让赫瓦尔讨厌。
因为它充满希望。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