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等等等,你是提前退位的,然后回家养伤?”
“但我记得之前谁说过,光锥权限只有你和启有,最后一战在光锥,那……”
虞瑜瞳孔微缩。
逆徒!
实锤!
钩吻语气倒是平静,“她想坐稳位置,站在我的对立面,亲手杀我就是最好的方法。”
普格里斯:“……”
启。
她咬牙切齿。
盲:“……”你原来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吕昔冷笑。
好。
漂亮!
钩吻那么重视她的宝贝徒弟,现在遭报应了吧?
都是她自找的,该!
虞瑜:“那是你自己安排的?”
她有点不敢置信。
这法环,真的是……
钩吻沉默。
虞瑜:“等等,不可能!”
“如果真这么好,你怎么可能执念千年?”
“你骗虞!”
虞瑜愤怒的道,“你别跟我说你老师失踪就能让你执着一千五百年!我不信!”
普格里斯只是失踪,又不是把钩吻逐出师门!
钩吻哪至于执念成这样!
钩吻:“我已经说完了,该走了。”
虞瑜:“不会是你想到了,但还没准备好,启就和你心有灵犀,自己杀上门了吧?”
钩吻眼中红晕更深,没说话。
虞瑜:“艹。”
钩吻自愿,和启主动,是两个概念!
她看史书的时候,钩吻当政那会,只有两个人是特殊的。
阿瑟,启。
现在知道阿瑟提前被钩吻关,那启就是最特殊的。
她是唯一一个,能在盛怒的钩吻手下,保住钩吻想杀的人。
而且她还安安稳稳继位了……
虞瑜不能理解。
她不能接受。
法环有遗产法。
法律往往代表着主流价值观。
学生如至亲一般有继承权,那么她们难道就没义务吗?
很显然,不是。
施法者是讲究等价交换的。
学生有如子女一般的继承权,那么也有如子女一般的道德要求。
逆徒弑师,就和逆女弑母一样。
就算有千万般的理由,你一刀把老师捅了,在法环的价值观里也是贬斥的。
就像小破球有人一刀把亲妈捅了,你看有几个人会拍手叫好。
物议沸腾好不好!!!
这是天大的污点!!!
足以给启的风评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看虞瑜经常嘴里乱说,但她也只是像寻常爱顶嘴的逆女一样而已。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动风夜一根手指头。
虞瑜越想越生气,“她怎么能这样?”
她甚至是钩吻唯一的徒弟!!
她怎么能带头捅钩吻呢?
这岂不是显得钩吻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心血都像个笑话?
虞瑜愤怒,“谁都有这个资格,但她没有!”
谁都有资格杀钩吻,但启没有。
这个世界上唯独启没有资格。
因为钩吻负尽苍生,唯独没有辜负启。
结果最后关键一刀是启捅的?
虞瑜气坏了。
她为钩吻不值。
她看着钩吻,“你也生气对不对?你在伤心对不对?你眼睛比刚刚红了好多。”
钩吻不说话。
虞瑜震怒,“我就知道,你老师和白月光一样,怎么可能让你执念成蓝汪汪?”
“我就知道启是逆徒,我的直觉是对的,蒙学姐她们还说我!”
“啊啊啊啊——”
虞瑜是真的气坏了。
她难得这么真情实感的生气,比囤的粮仓被人偷偷搬空还要生气。
钩吻心情有些异样,“你倒是关心我……”她总算开口了,“但启做的很好,比我好。”
“我看见所有人都在称赞她,这很好。”
她看向湛蓝的海面,“于上,我对不起老师,将法环治理的沸反盈天,将她最大的心血——光锥,弄的支离破碎。”
“于下,我对不起学生,留给她这样的局势,与当年老师留予我的,差距何以道理计,”她道,“启不得不亲手弑师。”
她望着大海,虞瑜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冷淡而平静的年轻人。
“普格里斯光耀千古,启德昭万方。”
“钩吻,”她闭眼,“一个错误而已。”
很快她就回过头看虞瑜,“此事你知就好,不要说出去。”
“走了,我也想看看,群星到底是何等胜迹。”
“也算钩吻最后为法环略尽绵薄之力了。”她自嘲。
走了两步,她被人拉住了。
钩吻又回过头,皱眉道,“你还有问题?”
虞瑜拉着她的手,不给她走,眼睛竟有些红。
钩吻真的无奈极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半开玩笑,“若是换做以前,就你这个动作,就够我杀你一百遍了。”
虞瑜终于哽咽,“我不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