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遗憾的放弃了看她腿的想法,小声问弹幕,“怎么办?我怎么带她回去?”
“她不是骨头,不能打包啊?”
她不太情愿的道,“我包里都是吃的,不想跟尸体放在一起。”
蒙也沉吟,【……你扛回来?】
虞瑜猛猛摇头,“我不,万一她一出去,在我背上变成异常了怎么办?”
“你想啊,背着个死人,然后死人突然开口说话,嘶,什么恐怖故事!”
蒙都纳闷了。
怎么没见你怕钩吻呢?
她不更是死人,还是个死透的,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
但这话她不敢说,提都不敢提。
无独有偶,虞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既然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尸体还在,那钩吻是不是尸体还在?
但她好像记得,钩吻哪次说过,她没有尸体可捡。
虞瑜略有好奇,但不敢太好奇。
她都不敢多想,不然万一被那祖宗听见……
虞瑜幽幽的看着尸体,叹气道,“说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捡有主的墓了。”
明明是愉快的扒尸环节,但是她却束手束脚,不敢碰。
虽然钩吻那祖宗觉得这是阿猫阿狗,但盲毕竟还活着。
她未必觉得是阿猫阿狗。
虞瑜长叹了一声,用法师之手将她拖到离钩吻远远的草坪上。
“先放着吧,我有预感,接下来不止这一具尸体,到时候把她们放在一起,一捆刚好带走。”
本该是冒犯的话,若是平时盲早就忍不住呵斥了。
但此时,她头都不敢冒,安静如鸡。
“盲。”
老师的嗓音意外的平静,与平时温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习惯老师未语先笑的语气,盲如果有身体,此时大概已经汗流浃背了。
“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盲不敢抬头,但她的余光却看见,老师的手握的很紧,很用力。
亲眼看见死去的学生,老师也确实该生气了。
盲迟疑了半天,才道,“老师失踪之后,师姐她们以为是师姐……”
普格里斯嗓音冰冷,“钩吻平时对我如何,我不信她们看不见。”
“你要用这种话糊弄我吗?盲。”
盲低着头,强忍着恐惧道,“但她们确实是这样说的,老师。”
普格里斯冷冷道,“罢了,继续说。”
“您失踪之后,”盲继续道,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大师姐像以往一样,处理法环事物,但直到五年后,老师依旧没有回来,我们很担心老师……”
虽然钩吻之罪罄竹难书,但她自己也说不上完美无缺。
老师是极聪明的人,盲觉得很难瞒,此时正疯狂绞尽脑筋的想办法,说的很慢也很含糊……
普格里斯负手聆听,没有说话。
“直到第八年的时候,二师姐终于没忍住,前去询问大师姐……”
“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盲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拎一下,“我不敢听师姐们的谈话。”
普格里斯颔首,“继续说。”
盲这才继续道,“而当时师姐也确实压不住事态了,”她说的是钩吻,“议员们,执政官们,都很担心您的状态,纷纷询问师姐您的去向……”
普格里斯虽然此时对钩吻极为愤怒,也不禁道了句,“她如何就知道?”
盲忍不住道,“但以往师姐是必定知道您的动向的。”
也只有钩吻能无论何时都能联系上老师。
这份特殊性,排名靠前的师姐师兄们,都颇有怨言。
以往老师在时,就有许多人不服钩吻,更何况老师不在了。
如果不是她太强……
普格里斯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
盲低着头继续道,“后来师姐她们就说是大师姐弑师,还拿出了证据……”
“证据?”普格里斯笑了,语气轻讽。
盲就当没听见,反正又不是她干的,“当时全大陆都震惊了,所有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好像都信了……”
“就连我都以为是……”
普格里斯看着她。
盲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眼神。
“不过后来我看到证据,才发现那证据模棱两可……”
普格里斯不知道从哪拉来躺椅,往上面一躺,“行了。”
“我知道你讨厌钩吻,不追究你的问题,别再支支吾吾了。”
盲并未轻松多少,但她不敢再沉吟,不然老师觉得她参与了不止一点怎么办?
*
虞瑜将尸体丢在一边,心里的好奇却已经快溢出来了。
她是真的太好奇了。
钩吻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祖宗当时不是当议长吗?
她既然说她拥有光锥的所有权限,又怎么会死在光锥里呢?
难道她被人下毒了?
但这显然是钩吻的执念所在,虞瑜不敢问,甚至不敢想。
唯一知道全部过程的,大概只有盲了。
但盲对钩吻讳莫如深,根本不敢提钩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