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瓦尔煞有其事的附和,“我觉得很有道理，我赞成钩吻的决定。”
赫利克斯果然绷起了脸，“夜莺契约就欺人太甚了。”
钩吻冷冷道,“那你想让我的学生承受风险？”
“让她帮你解决异常和奇观，让你接手奇观的力量，你也好意思提？”
“要不是我学生，你都要死了。”
“你一点风险都不想承担,还想让她救你？”
她语气越来越冷淡，眼神锐利的像利剑。
赫利克斯一时语塞。
修已经不动声色挡在了虞瑜前面,随时准备动手。
她刚刚还没和赫利克斯说简的功劳。
但风险必然是有的。
因为目前一切的消息都来自赫利克斯，谁知道她藏了多少。
既涉及奇观,又涉及异常,这里可是赫利克斯的主场。
至少她已经在此经营了近千年，谁知道她表现出来的无力是真是假？
没有夜莺契约保证底线,生死与共,虞瑜凭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救她？
就凭她叫赫利克斯？
想让虞瑜无条件营救，叫赫利克斯可不够，得叫‘简’。
修冷淡的补充道,“虞瑜贵重的很,我们不会让她冒险。”
“我们可以等你死了之后再解决问题。”
赫利克斯可能真的没有情绪,直到此时她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就连眼神也是。
她展现的情绪,可能真的只是她计算出来的结果。
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平静的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且不提我愿不愿意为奴，即使我愿意,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她语气稀松平常，“我现在并非施法者，没有施法者的精神海，也没有属于我的精神力。”
“我的精神已经与磁场融合，它就是我。”
“夜莺契约想要生效，精神海、精神壁垒缺一不可，但我都没有。”
“就算我有，以这位……”她的目光落在虞瑜身上，“这位小朋友的精神强度，她没法接受我的契约。”
“磁场的精神虽然大部分已经寂灭，但仅剩的部分也远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虞瑜陷入沉思。
如果赫利克斯真是超级高阶的施法者，虞瑜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她的夜莺契约。
就像修一样，实力相差太大，且她自己是弱势方的话，即使她是主，也容易受到反噬。
夜莺拟定契约的时候，就压根没想过将契约会被用来弱胜强，所以这方面也算夜莺契约少有的漏洞了。
但，奇观啊！
虞瑜熟啊！
她自己数了数，自家锅里已经有多少奇观了？
现在世界树和群星已经完全落网，藤蔓也快了。
小石头和水源也在慢慢落网，还有小七，第三本源
是碎片，暂无动静。
扒拉了一下，虞瑜觉得自己能行。
从承受奇观这个角度来看，她已经纠缠……不是，已经签了6个，还有一个在外游荡，但虞瑜觉得以后自己迟早遇到。
再多世界磁场一个，也不多。
沉思了一会，虞瑜道，“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赫利克斯打量虞瑜，没有说话。
她在计算利弊。
虞瑜：反正我们奇观挺多的，多你一个也不多。()”
赫利克斯没说话。
她当然感受到了，甚至她觉得虞瑜本身也很特别……
只是，出于对法环的了解，她淡淡道，“我的学生呢？”
“我希望能看见她。”
她看了眼赫瓦尔，“她都活着，我学生应该还活着吧？”
虞瑜瞬间沉默了。
赫利克斯又问了一句，“她死了？”
她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情绪来。
钩吻：“死了。”
赫利克斯似乎也不太意外，“那徒孙总有吧。”
“没有徒孙总有再传，这才七八百年，传的再快，应该也传不了多少代吧？”
虞瑜噎住了，自己扒拉扒拉数了数。
除了极光冕下本人之外，黑暗纪元议长交替频繁，平均二十年一届。
运气不好的，比如妄语之类的议长，都没当够二十年就拥抱群星了。
少数人才能当够二十年，超出二十年的很少。
这不与议长能力有关，而取决于议长身上的污染发展程度。
因为这个数据太惨痛，虞瑜也没愿意细数。
凭感觉大概是二十年，但实际数据可能不足二十年。
如果不出意外，师祖夜主退位后，风夜继位二十年，而后她会退位，自己继位……
所以实际上，自简开始，法环议长已经轮换了至少30代，可能还不止。
法环并没有记载议长换代，比如风夜是多少任议长。
因为中黄金纪元非常混乱，篡弑不定，很多趁乱上位的议长都活不了几年，甚至短的没活过三天，法环自己都不承认，怎么算呢？
一笔糊涂账。
真要算也得从鹤开始算，可从鹤算的话，不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