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常来临前,法环已经走向盛世之巅。
她们面临着开拓虚空的任务。
施法者们的态度,普遍分为两派。
一方理念是‘无种族无国界’的开拓派,她们主张法环走出希瓦,接受诸天每一个有志成为施法者的种族或个体,将施法者的传承洒向虚空的每一个角落。
一方理念是‘强干弱枝’的殖民派,她们主张将希瓦人播撒虚空万界,每开发一个位面,都要有一定比例的希瓦人存在,以防出现意外。
当时这两派天天在夜莺期刊上吵架,即使是丢失传承到黑暗纪元这个地步,都知道她们吵的有多狠。
现在乌拉询问虞瑜的想法,虞瑜瞥了她一眼才道,“就不能折中一下,审查每个位面传承资格吗?”
这样审查合格的就留传承,不合格的就不留。
乌拉眼神饶有趣味,“你是这么想的吗?”
虞瑜:“……”
自从某个节点之后,虞瑜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么明显的侵略性了。
就连赫瓦尔,都收敛了危险感,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
乌拉让虞瑜想起了弱小的过往,她遇到每个施法者前辈,都有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危机感时刻缭绕,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原地逝世。
想到这里,虞瑜也颇有些感叹。
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一只手按住乌拉的脸,阻挡她靠近,淡淡道,“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别离我这么近。”
又不变个猫,还想诱惑本虞?
本虞有那么容易中招吗?
什么开拓派、殖民派,等她继位再说。
况且,虞瑜觉得风夜大概率不会把事情留给自己。
风夜其实也不太信任后来者,她不喜欢甩锅。
在这一方面,她和钩吻还挺像,都是事必躬亲的类型。
没错,在议会顶用之后,钩吻就延长了例会的时间,有种逐步还政的意思。
只是议会现在还有些孱弱,估计等所有学派回归,议会满员那一天,钩吻可能就不会再管了。
届时,后环满血的九大学派代言人议员,理应能镇压一切不平。
只是从体验感上来说,还是有些微妙的遗憾,她没能以学生的身份,体验过钩吻执政的氛围。
好在她当初在副本里,算是深刻体会了钩吻执政的希瓦,也不算特别遗憾了。
修嘴角扯了扯,这话但凡被钩吻听见一言半语……
虞瑜开着语言转换法术,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这个糖浆人是个什么身份,但它表现的确实非常恭敬了。
礼节无比周到,用词非常讲究,就连说话都轻声细语。
说着说着,虞瑜渐渐怔住。
只听糖浆人用它们特有咕隆咕隆声音道,“我们曾在虚空回廊见过法环的施法者……”
它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废
话(),浮也面色淡然⑽()_[((),并无丝毫催促。
好半天后,虞瑜都快急死了,才听见糖浆人终于说回这件事,“她们的处境似乎不太好,因为我王与贵王数十世代的友好,我们尽力给予了帮助……”
然后它开始详细讲解帮助,又是大半天之后,才道,“……贵使不必担心,她们人数不多。”
又是一顿巴拉巴拉,虞瑜已经从期待到绝望。
倒不是那群可能的法环遗环有什么问题,而是这个傻缺糖浆人太**能扯了。
谁能懂啊?八百年说一次重点!
而令虞瑜觉得佩服的是,浮的脸色自始至终淡然自若,带着还算友善不失礼貌的微笑,丝毫没有打断对方的意思,硬生生听对方东拉西扯半天了。
一看就有种久经沉浮的老油条风格。
乌拉叹气,“虚空中的种族,生态习惯千奇百怪,跟它们交流没有耐心是不行的。”
“法环并不提议暴力外交,虽然总有人不听……但我们确实不建议暴力外交。”
虞瑜默默想到了紫渊之木那个位面。
……嗯,不建议。
布置了个隔音法术,虞瑜和乌拉道,“前辈,你说虚空中真的会散落法环的施法者吗?”
“那自然,”乌拉想也不想的道,“我们的传奇就喜欢到处乱跑,从异常降临到全线溃败,总共也不到二十年,这个时间对于那群瞎跑的传奇来说,能算什么?”
“被简冕下召回的,本身就是能联系上的,那些失联的呢?”
“况且还有强渡虚空的,或是当初如黑白塔一样,被断掉空间通道困在外界的……”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乌拉道,“若是真的一个没有,我才会惊讶。”
“那说明我们被针对了。”
糖浆人还在叭叭叭,“……虚空灾祸散播恐惧,应我王要求,我们已经三个世代没有外出了,这次请求法环帮助,也是因为有个位面在入侵我们的世界。”
经过虞瑜痛苦的提取重点,总算大概清楚了事情。
这个位面是小位面,它们被一个大位面碰瓷了。
哦不对,是被大位面碾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那个大位面卡住了,没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