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是银月大执政官,而冕下也是议长了,”她道,“雷欧纳家族这样干放着,我怕会对冕下造成什么影响。”
“即使冕下丝毫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虞瑜理解的点了点头。
作为议长,和作为大执政官时,受到的关注是决然不同的。
鬼知道就这样让雷欧纳在这吃土,未来会不会发生乱七八糟的事情?
异常啊内鬼啊,就算是普通仇杀什么的,对法环都是个麻烦事。
谁敢赌风夜的态度呢?
万一她一迁怒,将所有与此事沾边的人都撸下去了怎么办?
别看现在法环看起来温柔,但服从契约的存在,法环底子里还是个议长专权的组织。
只不过现在的议长,都不会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治理法环了。
所以,对于法环来说,最省事的方法,当然是把她家迁到眼皮子底下看着,最好能让她们正规化,上进一点,为法环rol施法者苗子去,别一天到晚躲在角落默默吃土。
有梦想有野心不可怕,法环也不缺这点资源,但就怕她们偷偷的死掉……
这是银月大执政官长,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偏偏就坏在,议长本人,风夜,对雷欧纳家族表现了明显的不喜。
这点让法环所有经手此事的人都很头疼。
最后一层层丢锅,锅就顶在了最上层的银月大执政官头顶。
长能怎么办?
她把能插手这件事,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忽悠来了。
这也是虞瑜突然回头看长一眼的原因所在。
长继续哭诉,“你平时太忙了,我想找你也难啊。”
作为可怜弱小无助(能被读心)的半步传奇,她一点点都不敢往那帮传奇窝里凑。
谁不知道虞瑜啊?
她就算兴致上来在庄园里拔根草,都不知道有多少股精神津津有味的看着她拔。
她就是个行走的焦点,庄园的中心。
非必要,长一点都不想靠近虞瑜。
甚至她觉得,指不定现在虞瑜身边都环绕不止一股精神,只是她发现不了而已。
虞瑜无奈,“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了。”
长见她接住烫手山芋,果然喜笑颜开,“那我们进去吧。”
说实话,她一个人她还不敢进去,但有虞瑜就没问题了。
冕下就这么一个弟子,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甚至她真谋反,冕下说不定都能接受。
虞瑜跟她隐身进入庄园。
她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再次兴致勃勃/起来。
“老师小时候住在哪里?她平时都在家干嘛?”
“她小时候有姐妹兄弟吗?她父母对她好不好?她学习怎么样?会不会不写作业?”
“她小时候聪明吗?她查天赋的时候是什么场景啊?”
虞瑜一肚子好奇,尽数倾诉。
已经甩出锅的长大执政官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自若,她笑着道,“冕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虞瑜瞪了她一眼,“别喊我冕下。”
长为难,“这不合规矩……”
“这是议员的命令。”
长笑出声,“好吧。”
虞瑜立刻乐颠颠的放出精神,到处扫视,“咦,怎么没有?”
“难道她们敢不给老师留院子?”
“她们不会把老师的院子当成杂物间了吧?”
虞瑜人傻了。
在她的扫视下,整个庄园的布局尽收眼
底。
除了目前那俩兄妹住的地方,其他所有地方都有人住,仅剩的几个无人的房屋,不是车马间、仓库,就是堆放杂物的房间。
虞瑜不敢置信,有种莫名的愤怒,“他们怎么敢的啊?”
长不动声色的道,“并非这两兄妹做的,应该是之前就没有了。”
她又会心一击,“这就是雷欧纳家族的祖宅,冕下当初确实也是住在这里的。她们曾经在罗兰城也有点产业,不过现在已经回缩到风牙镇了。”
虞瑜心里翻译了一下。
哦,雷欧纳当初也很菜,老师当年确实住在这里,以及……那两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把老师的房子占用了。
她陡然又愤怒了。
别说是施法者了,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出门工作,也不至于回家连房子都没了吧?
法环的地位,可不是这几十年才有的,而是过去千百年的积累。
就算曾经大陆霸主的法环不能让雷欧纳家族明白,那么后来黑暗纪元法环深入统治银月,也有小两百年了吧?
明明知道法环地位高,老师加入法环,就算只是最普通的小施法者,也不该这么做吧?
这得多自信啊?
它们就这么肯定老师不会生气,不会报复它们?
虞瑜忍不住道,“这种自信操作,它们不会干了不止一件吧?”
管中窥豹,能把风夜这个面子人惹毛到不要面子,这得多能作死啊?
风夜不是那种非常偏激,或者说我行我素的人,她某种程度非常圆滑,极少极少产生极端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