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禾听到他的咳嗽声,动了动身子,吃力地站起来。
她这时才发现,她的脚底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在跟真真打架时,流出来的血全都印在了地板上。
一坨一坨的,怪吓人的。
她瘸着腿,走近床前。
醉醒的司矜晏头痛欲裂。
睡的很不安稳,他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到前线打仗的梦——
睁开眼睛,意识稍微清醒,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眉头皱得紧紧的,不会真的去打仗了吧?
这时,床前突然出现一抹人影。
他看过去。
苏染禾脸上被真真抓了几道口子,头发被真真扯得像鸡窝。
看到狼狈的她,司矜晏抬手指向她,“你是何方魔鬼?”
苏染禾气得发笑,“我是来夺你性命的魔鬼,司狗,拿命来!”
司矜晏眸色凉凉,嗜血地瞪着苏染禾,“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司狗!”
说着,他伸手过来,在空手挥了挥,看那架势是要跟她打架。
苏染禾瘸着腿绕过床尾,朝他躺着的那边走去。
走到床前,啪的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再揪住他的耳朵,“我叫你司狗怎么了?我不能叫你司狗吗?喝不了酒你就别喝啊,你不知道你差点闯大祸了吗?你这个司狗!”
耳朵被揪得剧痛,司矜晏酒醒了几分。
“你这个死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揪我耳朵?”
他小时候调皮,妈妈都舍不得这样揪他的耳朵。
“除了你还有谁敢给我这么大的胆子?”苏染禾不仅揪他的耳朵,还用扯过真真胸脯,抠过真真鼻孔的手,往司矜晏的俊脸用力一拍:“你赶紧给我清醒过来,我杀人了!”
司矜晏醉乎乎地坐在床上,抬头,眸光幽沉的苏染禾,“你杀谁了?”
苏染禾指向真真。
司矜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穿着内裤的女人躺在那里。
女人白胜雪的后背没有一处是好的,全是抓痕,有些抓痕还在流血上,地上到处是脚印印下来的血迹,司矜晏有一瞬间的懵呆。
“这是哪?”他环视卧室一圈,“我们的卧室?”
苏染禾咬牙切齿地纠正:“是你的卧室!”
男人更懵,“我的卧室怎么会出现别的女人?”
苏染禾磨牙,“那是你的情妹妹真真。”
“真真?”司矜晏蹙眉,盯着真真看了许久,深邃的眸突然冷了下来,声音也冷得正常了,看来酒醒得差不多了,“她怎么会在我们的卧室,还不穿衣服?”
说着,他不悦地瞪她一眼,“她不是我情妹妹!”
苏染禾见他酒醒了,放开他,弯身钻进床底。
“……”司矜晏诧异地看着她的行为。
没一会儿,苏染禾从床底爬出来。
她手里多了一部手机。
她立在床前,把视频打开,举到司矜晏的眼前,“睁大你那又见深邃的黑眸看清楚!”
司矜晏盯着视频看。
越看,脸色越冷,越看,眼神越冰。
身上还呼呼地散发着森寒的冷气。
拳头握的关节咯咯咯地响。
他狠狠地咬牙,“该死!”
苏染禾嘴里发出轻蔑的哼声,“还有更炸裂的我没有拍,我端着醒酒汤走到你卧室门口,门没有关,里面发出真真唔啊唔啊的声音,那声音,堪比岛国女优拍片子时发出来的。”
司矜晏抬头瞪她,“你看过那种片子?”
苏染禾回瞪他:“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吧?再说了,我是成年人,看那种片子也不犯法啊?”
“再说了,我看不看片子,是你应该关注的点吗?你不是应该关注,真真为什么骑在你身上扭动身子,发出唔啊唔啊的声音吗?”
苏染禾这么一说,司矜晏的脸色骤然黑得像锅底,身上散发的冷声,更加呼啦呼啦,都能把人冻死了。
真真想算计他!
让大家都误以为,他酒后乱性,与她发生了关系。
看着脸色已经快结成冰,苏染禾安抚他,“我当时已经转身离开了,幸好我又跑了回来,把这么精彩的一幕拍了下来,我是要一跑了之,明天你就会被真真逼着离婚,然后娶她,现在你没有被算计成功,你也不用太怒。”
司矜晏黑眸冷幽幽地看着她,“为什么跑了又返回来?”
苏染禾傲娇地扬起下巴,“你婚内出轨,我总得返回来拍下你们哎呦哎呦的证据吧?到时候闹离婚,你出轨了,我有证据的话,可以分走你一半家产。”
闻言,司矜晏本就阴鸷的脸色,变得更加森寒冷郁。
紧绷的下颌线,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森冷的黑眸燃起了愤怒的火焰,炽热而危险地盯着苏染禾,“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要三句就提离婚!你越是想离婚,我越是不如你意!”
苏染禾被他的反应吓到,她缩了缩脖子,“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那么凶干嘛?你现在不是应该感谢我返回来拍下了真真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