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她很清楚,作为一个年轻人,她是多么的弱小。她有时候真的很困惑,命运怎么会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安宁也在努力的学习那些类似于小篆的文字,也在认真地对待兵法、文选这些枯燥的课程,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着准备。
好在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聂飞,曾经在智木殿和仁火殿考中,都通过了。按照御剑堂的不太靠谱的传闻,这家伙每次都能拿到满分,最擅长的就是揣摩殿判的用意。可是安宁和沈玉去问他自己,他却装模作样地不置可否,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微笑。
最后,聂飞同意了他们的笔试,尤其是安宁最头疼的文选。原来在周朝分裂成百多个诸侯国之后,孔老庄、孟等诸子百家都是一家独大,只有万剑谷派的开山祖师剑仙,将百家之言编成了一套厚厚的典籍,分成三卷,供剑童学习。诸子百家的观点各不相同,即使是同一事物,也有不同的见解,所以安宁学习起来很是头疼。不只是她,就连沈玉这样的天才,都说过:“治国一途,一两个人就够了,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聂飞却是坚决反对:“在进入万剑谷之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所有人都说,万剑谷的人,都是才华横溢,是治国之才。不过,我一看他的文选,就知道万剑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胸襟,这么有个性!”
安宁连连点头,他可不想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活佛给得罪了,但同时,他也很钦佩这位剑仙尊者,在这个崇尚宗门血脉的年代,还能有这样的胸襟,真是让人敬佩。
至于李慕白,则是在张狂和他同房的时候,才得知。
那日,张狂来找他们,问道:“你和李慕白说了些什么,他整日整夜不眠,一直打坐到天明。我也没告诉他,只是说我们之间的交易。”
安宁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这次的比试脱不了干系,于是问道:“司徒森,你和李慕白是一伙的,是不是?他怎么会失败?”
张狂沉吟片刻,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天心看到有人用土遁术攻击我们,他就像个白痴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就晕了过去。最终,我和天心只能先解决了对方。我问他,他什么都没说。要不要打听一下?”
安宁和沈玉都知道,李慕白有时候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很难说服,所以只能在夜里把他叫过来,让他试一试。
待到月色透过泛黄的窗户,“咚咚”的轻响从窗棂上响起,两人推窗而入,只见李慕白坐在白璧黑瓦的院墙之上,面带微笑。
安宁和李慕白从窗口一跃而出,翻过墙头,分别在李慕白的身边坐下,还未开口,李慕白就抢先开口:“好吧,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安宁笑了笑:“大头,你说吧。”
李慕白目光一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谢夏想要单独指点我,但他说,我不适合和你们一起去万剑谷。”李慕白说着说着,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旁边两人,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眼神也很明亮,他心中一暖,说道:“不过,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父亲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离开万剑谷,做一位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啧,我还以为他会说,你会舍不得我和我的女神姐姐。”安宁靠在椅背上,“你就别想了。”
“你也太蠢了吧,跟谢夏这样的人一起修炼,还不是要成为一名大将军?”白芝薇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李慕白“嘿嘿”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沈玉,魏国大将军沈流,你可听说过?”
沈玉点了点头,道:“是啊,他是一位杰出的将领,十八岁就是魏国的大将军,在北边打退了匈奴,逼得匈奴十余年不敢靠近魏境,魏国才有了现在的实力。”
“万剑谷弟子,沈将军。我父亲是他的信使。
沈流死于奸臣之手,家父也从军中退了出来,但他始终忘不了在沈大将军手下服役的那段岁月,他总想着,我也能如沈大将军一般,十八岁就去万剑谷,一鸣惊人,成就一代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