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彼此了解对方性格。
霍行知不担心周斯年不相信他的话,周斯年眼镜下的眸子划过震惊,嘴角隐隐约约的扬起。
他平静地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她妈的想法,温情的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颜素爸妈当年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她应该是想不到其他报答恩情的办法,觉得给颜素安排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就是最好的报答!”
“颜素和温情的母亲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因为温情母亲那么说,就觉得颜素也是那样想的,你又没有亲耳听到!”
周斯年说完沉默了几秒,又说:“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就和她结婚!”
给她全世界最好的!
霍行知浓眉像是层层山峦几乎要重叠在一起,眸底起了风云:“这不是你的性子!”
“也不是你的性子!”周斯年反驳:“就因为你出任务那天你听到颜素的话,你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注意颜素,后来你又安排人去调查颜素!”
“你是怕颜素给你下药,还是怕她伤害温情?如果是这样,她已经高考完了,你们霍家的帮助也算是结束了!”
“你完全可以把她送回老家,我可以再把她接回来,以后她的事情都和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对颜素这么大的敌意?你不觉得你把她当成敌特了吗?”
“我没有!”霍行知脱口而出。
周斯年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侯敏,声音低了一些:“要是没有,你现在就不会来找我!”
“酒后吐真言,颜素昨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侯敏经过的时候冲周斯年点了点头,抱着书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耳朵却竖起来。
听到颜素,抱着书的手攥紧了。
又是颜素!
她就不明白了,颜素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其他一无是处,这好男人都瞎了眼,一个两个往上冲。
侯敏十分厌恶颜素,她希望颜素高考最好落榜,让周斯年和那个男人看清楚,她是个什么货色。
“我还要去上课,先回去了,你要是没事就好好想想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周斯年拍了霍行知两下,回办公室准备上课去了。
霍行知从学校出来,坐在车上把一包烟都抽完了,都没想出来自己哪里有问题,开着车回了部队。
“嘿哟,你这霍阎王好不容易休假几天,大中午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到办公室来,这脸拉得比我们老家的驴脸还长,这是被哪个娘们欺负了?”
顾柏荣刚刚制定完最近的政治课题目标,一开门就看见霍行知蹙着眉头神色凝重地站在窗户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霍行知把一盒没拆开的大前门丢给他:“你觉得我三观正吗?”
“啥玩意?”顾柏荣把烟放在鼻子底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知道你五官挺正的,要不然政委的女儿不会非你不嫁了!”
“我有时候是不是很独断?”霍行知换了个词语问。
顾柏荣拉开椅子坐下:“你可是活咱们军区出了名的刺头,你要是不独断就没有咱们团的现在!”
顾柏荣脑瓜子嗡了一声,忽然觉得这人今天不对劲,又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霍行知跟前:“我说你今天不对劲啊,是你的小对象被人抢了,还是你被人家嫌弃了?”
霍行知没有说话。
顾柏荣就乐了,高兴地绕着霍行知转圈:“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小子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快给我说说咋回事,我给你分析分析!”
霍行知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没有说是自己家的事情,说是大院里一个好兄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些,一些重要的地方,他就跳过去了。
顾柏荣听完后,怒拍桌子:“你说的这姑娘什么玩意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想着嫁个好男人!”
“就算她父母对她养父母有恩,那她养父母也把她养到十八岁了,她想嫁个好男人就自己找去,干啥抢养父母女儿的婚事,还把人家姑娘从山上推下来!“
“万幸人家姑娘没有事,要是有个事情,这姑娘就得进去,我说你怎么忽然跑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告诉你,你没错,错的是那姑娘!”
“我要是你那兄弟,我也这么做,本来这姑娘心思就不正,那必须得处处防备,万一捅出来乱子,指不定就是大乱子,到时候还不是你兄弟来处理!”
“要我说既然人姑娘没啥事了,你就让你兄弟把那姑娘送回去呗,你兄弟实在是心里过不去,就想办法给她安排个工作,至于其他的就和你兄弟没关系!”
霍行知眉头依然锁着:“你确定?”
“我说你小子你怀疑谁呢!”顾柏荣看霍行知怀疑的眼神,急了:“我虽然比你小一岁,可我儿子都两岁了,我不了解女人我还不了解我媳妇嘛!”
霍行知凝神思索着什么,迈开步子就往外走,顺手拿走办公桌上的大前门。
顾柏荣眼睛刷的瞪大,嚷嚷:“你小子卸磨杀驴啊,利用完就把烟拿走,下次老子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