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男人沉默良久,吐出一句。
“没有,她只是让我放下过往,好好待你。”
她和楚修的事情,楚墨也知道,所以在楚家的事情,桑晴都会敞开了和楚墨说。
即便只是契约关系,她也会对楚墨忠臣。
“看来夫人挺喜欢她的。”
这话带上些许讥诮,桑晴回忆起前世来。
楚墨孤僻,很少出晦明居。
也因府中人传楚墨不吉利,后来又变成残废,太夫人便将楚墨视为透明人。
若不是府邸挂着征北将军的牌匾,府中的开销又都靠着征北时的赏赐支撑,恐怕太夫人早已经将楚墨赶出府。
她清楚地记得,在楚墨坐着轮椅,抱着大将军骨灰回来时,太夫人对楚墨又打又骂的样子。
她说楚墨是灾星,是楚墨害死她的儿子,说该死的是楚墨。
桑晴微微俯身,靠近他耳畔。
察觉到她突然的贴近,楚墨背脊微僵,压低的软声在他耳鬓厮磨起,“表面功夫,她会做,我也会做。”
所以,不是喜欢,而是捧场做戏。
话音在楚墨耳畔悄然离去,晦暗冰冷的眼眸被激起涟漪。
“父亲。”
踏进晦明居庭院,就响起道清脆稚嫩声,桑晴循声看去,便瞧见抹黑色小身影,从东廊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