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啦…”,一传十,十传百,自发取水救火。
衙府、郡府吏员接到报案,齐齐赶到。然那太阳之火火势之凶,不只烧木烧岩,还烧心烧肝,烧魂烧身。待那大火真正燃起,便是下起倾盆之雨,亦无可救药。
火势更大,已笼罩整座红叶居。好在附近虽人流匆匆,住宅间却不紧靠。红叶居大火灼灼,却不波及附近居所。
刘长锐、卞灵、王快刀…等人,纷纷赶赴现场。周一流姗姗来迟,见红叶居燃起大火,登时一惊:“呀!这是林尘宅邸。怎燃起火来?林尘待我有救命之恩,无论他在不在火中,我理该进去一探!尽力帮他留些财宝也行。”便要冲入火中。
王快刀一把拉住,道:“你命不要了?”周一流道:“这是林尘宅子,他要在里面,定活活烧死不可。”卞灵撇撇嘴道:“烧死才好。”
周一流道:“你这女人好没良心,人家救过你,你反咒人烧死。”周一流看向刘长锐:“刘兄,天下美人大有人在,你何必喜欢她呢?她方才话语,你也听见了,可恶毒得紧。”
刘长锐冷冷道:“我刘长锐喜欢何人,轮不到周公子指手画脚。”周一流薄怒。刘长锐又道:“且卞妹说得不错。那林尘烧死才好,怕只怕他畏罪潜逃,纵火伤人。”
王快刀皱眉道:“刘公子,你身做天官,言行间要自重,不可说无实证之话。”刘长锐道:“这一点,自不用你小小捕首提醒。”
王快刀、周一流均一皱眉。周一流心道:“这刘长锐好大官威,便是师尊,待王捕首都客客气气,私下赞过王捕首嫉恶如仇,纵使修为稍弱,天资稍差,但品行端正。这刘长锐是见我师尊不在,便显露本性了么?”
刘长锐又道:“林尘背负杀人命案,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按大乾律法,死十次尤是不够。”周一流一惊,怒道:“好啊!你这刘长锐,为袒护你那卞妹,便诬蔑林尘杀人。你!你!你与卞灵一样恶毒!”
王快刀严肃问道:“刘公子,我纵是寻常捕首,此刻却也有权一问,你此话可有证据?”刘长锐道:“自是有之!”
刘长锐道:“周一流我且问你,林尘曾住何地?”周一流道:“自是桃花巷。”刘长锐道:“林尘天性邪恶,单在桃花巷中,便杀有数人!”
于是将潜龙帮,强征林尘旧时小院,用作打造堂口时,挖出一具尸首之事说来。是地龙尸首。
实则潜龙帮,早早便已挖出“地龙尸首”,但并未声张,一是潜龙帮杀人越货,已是常态,见人类尸首,与见猪鸭牛羊尸首,实无多大差别。
刘长锐能知此秘事,说来有巧合成分。他求助潜龙帮,欲夺红叶居。潜龙帮知道红叶居主人便是林尘后,费乌不敢大意,又将林尘相关之事,复而查之一遍,这才翻出这件旧事,传到刘长锐耳中,刘长锐身做天官,大觉可借此做文章。
红叶居如若不烧。暗处有潜龙帮发难,明处有刘长锐发难。明暗结合,别说红叶居,林尘怕连命都难保。刘长锐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林尘本便罪大恶极,也无怪我刘长锐不计过往恩情,待他不客气了。”反目成仇,自当更加穷追猛打。
周一流道:“我不信。林尘此人虽脾性讨厌,但绝非大奸大恶之人!”王快刀道:“刘公子,潜龙帮水太深,林尘杀过地蛇,他们寻一理由嫁祸报复,亦是不无可能。”
刘长锐冷笑道:“好啊,你们要包庇他么!”周一流道:“哼!是你诬告!待我师尊回来,我定将此事告知她!”刘长锐呼吸一滞,想到云清岚,真切怕了几分。
刘长锐硬着头皮道:“你纵使拿官压我,我也要说清真相!林尘恶徒,为祸多年,杀人何止一人,行恶何止一次!”心却道:“我虽欲夺林尘住宅在先,但林尘杀人为祸,却是实实在在。那林尘虽是云天官信差,但也只是信差。且…我此刻办案有理有据,何足怕栽?”
刘长锐又是想道:“再退一万步,倘若云前辈借此降罪于我。我便辞了天官,入紫霞宗,与卞妹相守,更是快哉!”挺前一步,更是无所畏惧,将林尘罪证一一罗列。
太平湖断尸,桃花巷埋尸…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