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临并不值得托付终身。”
“初瑶,这事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楚承时宽慰道。
颜初瑶伸手抱住楚承时的腰身,将头靠在楚承时身上。
楚承时真心觉得颜初瑶喝醉了,今夜她说的话已经超出了他对初瑶的认知,感觉与她以往呈现落落大方的模样不同。
这大概就是他人说的,酒后吐真言吧,楚承时怕颜初瑶喝醉了靠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肩。
楚承时想着颜初瑶表达爱意的话,内心有点触动,有点不敢相信,瞬间感觉自己害人不浅。
九哥说的果然不错,年少无知的少女最容易被引得情窦初开。
当时带有算计的善举赢得了初瑶的好感,但那时他是想着母后不想见他,他带着找不到路的初瑶进母后的宫中,母后会更加欢喜的,从而待他如从前般好的。
楚承时看着静静靠在他怀里,抱着他腰身的初瑶,心中有点愧疚。
“初瑶,困了就回床上歇着吧,你饮酒了又沐浴洗头了,尽管殿内有木炭,坐久了也容易着凉,”楚承时拍拍她的肩膀道。
颜初瑶听见楚承时的话语,轻轻的睁开眼,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殿下,我是谁?”
楚承时感到好笑,果然是醉了,醉了还知道他是殿下,笑道,“你是颜初瑶,宣远侯府的大小姐,忘记了?”
颜初瑶抬起头,“还有呢?”
楚承时看着有点孩子气的颜初瑶,问道,“还是谁啊?难不成初瑶还是其他连孤都不知晓的身份?”
颜初瑶站起来,往前倒去,楚承时吓得连忙扶住她,“小心,别摔着。”
“殿下,妾身没醉,”伸手圈住楚承时的脖子,笑道,“妾身还是殿下的良娣啊。”
说完,颜初瑶埋在楚承时的脖颈处。
楚承时扶住颜初瑶的手一顿,此时,他不知颜初瑶话里的意思就妄他活了二十多年了。
颜初瑶见楚承时顿在那里,心里很慌乱,抬起头看向他,轻声唤道,“殿下?”
楚承时静静的看向颜初瑶,之后低头轻轻碰了下颜初瑶的额头,轻笑道,“对,初瑶是孤的良娣。”
话毕,楚承时将颜初瑶打横抱起,往榻上走去,颜初瑶见状,圈住楚承时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
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升起一阵慌乱,久久不能平静·····
外间守夜的慧兰,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微亮的烛火,闭上了双眼。
尽管殿内烧足了木炭,但还是感觉身子寒凉。
翌日,楚承时离去后,慧兰悄悄的进到殿内,见颜初瑶已经坐起来了,靠在软榻上揉着太阳穴。
“小姐,昨夜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慧兰心疼的上前接替颜初瑶,揉着她的太阳穴,“今早起来都头疼了。”
“没喝多少,”颜初瑶自嘲道,“慧兰,酒胆壮人心,这话果然没错,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可以做到这种令人唾弃的地步。”
“小姐,你·····”慧兰难受道,“皇后娘娘逼你太急了。”
“不是,是我太没用了,姑母心急也是应当的,”颜初瑶笑道,“要是阿柔知晓昨夜的事,不知该怎么厌弃我呢。”
“自是不会的,封良娣与小姐最是要好,她怎会厌弃小姐呢?”
“她知晓了,她昨日祝我得偿所愿,知晓颜家的算计,或许知晓了季鹤临的事,”颜初瑶肯定道。
“这怎么可能,这事老侯爷做的很隐秘啊,怎会那般不小心?”慧兰惊讶到,“还是被封良娣知道。”
“慧兰,知道了一件,其他事就会串联起来的,这些事发生的又这么凑巧,阿柔又不傻,”颜初瑶说道。
“我在她心目中,温柔娴静,无欲无求的形象是完完全全的碎了。”
“小姐,别忧心了,昨日封良娣还来给小姐过生辰,那就说明她并不怪小姐,”慧兰劝道。
“不怪,也与往日不同了,”颜初瑶看着眼前的帷幔,“罢了,起身吧。”
赵王府
楚承简手上拿着一把木剑与儿子在屋里玩耍,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父子俩是不知累的吗?”李莹贞过来道,“大郎玩了许久了,快来歇歇。”
父子俩在那大吵大叫的,吵的脑袋疼,不过楚承简留在家里也好,不会净出去瞎惹事,就是太黏人了点。
李莹贞一直怀疑楚承简说身子有疾这话的真实性,反正她是看不出来。
楚承简放下木剑,向李莹贞来,握住她的手,说道,“贞儿,你就该动动,这样身子就暖和了,你看你穿了许多,手还是这么冰。”
“这么大个人了,还与四岁的孩子跑来跑去,说出去都丢人,”李莹贞嫌弃的丢了一块帕子给楚承简。
“自个把额头上的汗擦了,小心着凉了,明日耽误进宫。”
说罢,李莹贞又取出一块帕子替楚怀澈擦了起来。
“贞儿,凭什么你帮大郎擦汗,不帮本王擦啊?”楚承简又说道。
李莹贞没好气道,“大郎还小,王爷几岁了,好意思和大郎比?”
“父王,这是大郎的母妃,”楚怀澈抱住李莹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