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殷家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安定下来了。”
西北边境的军营里,现在的职位比燕修然还高的陈路,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来给燕修然传递消息。
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匈奴会知道他们军中缺粮草,发起了几次挑衅,陈路凭着出色的身手立了几次功。
现在已经是个百户了,而燕修然还是火头军。
不是他不想立功往上升,一个原因是火头军很少有上战场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永安伯世子关林宗,虽然他在边关任职好几年,但的燕修然十几岁的样子,他是见过的。
燕修然可不敢轻易露头,要是真被对方认出来,太麻烦。
现在军中只有他和陈路两个人,自己不能让,只能让陈路上了。
陈路不光身手好,人也聪明,在军营很吃的开。
他们现在所说的事,就是到了流放地冀州的殷家,燕修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殷家在冀州招揽人才。
冀州是大庸的最北方,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是寒冬。
不管是现在的大庸,还是前朝,流放地一直是这里,从没变。
“钱财给的足吗?”燕修然问道,他们从上就走的时候,带了足够的银两,最不缺的就是钱。
陈路低声回答,“公子放心,很足,且全权交给二公子负责。”
殷元正的嫡长子原先在江南任职,在听接到燕修然的信时,连夜跑了,可奇怪的是,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去冀州同家人会和。
殷家人和燕修然也没精力去找。
只要确定他没被朝廷抓起来就好。
陈路口中的二公子是殷元正的嫡次子,今年才17,同自己兄长的不同,他最讨厌科举。
他读书不是为了做官,所以17岁了,连个童生都不是。
燕修然却知道,他这位表弟,要比其兄长厉害多了,最会做生意,他一个官宦之子,最喜银子,燕修然曾经开玩笑,让他进户部。
但人家看不上,殷二公子的原话是,户部确实有很多银子,但那都不是我的。
为了让他去考试,不知捱了多少家法,就是没用。
不怕读书人做生意,就怕生意人有文化。
“公子,您说宿哥儿能行吗?”别那银子进了殷宿的口袋,到时候公子什么都没了。
燕修然安慰陈路,“放心, 宿哥儿最喜骄奢淫逸的生活,现在他能指望的只有我。”
他只能祈祷燕修然起来,要不然,他殷家永远只能在冀州生活。
这对殷宿才是最大的折磨。
当然,他燕修然也不会全靠殷宿,在来西北的时候,他早 就把安慰撒出去了。
“对了,公子,上京传来消息,闻元帅筹到了军饷。”
嗯?
燕修然挑眉看向陈路,询问的意思很明显,朝廷哪里来的钱?
他可是很清楚的,户部那可怜的几十万两早被管璐给造了,在管璐大肆重建东宫时,京中的线人就传来了消息。
管家倒霉陈路就开心,当初管家可没少找自己家公子的麻烦。
所以他的口气异常的幸灾乐祸,“摄政王把管家给抄了,公子也也知道,管老大很有钱吧,听说抄了近百万两白银。”
“这么有钱?”就是燕修然也觉得惊讶。
完全够南北两边的军队一年花销了。
“可不是,管老大这几年借着他弟妹的关系可没少敛财。”
这个消息,也让燕修然的心情大好,他躺在背后的草垛上,嘴巴里还叼了一根猴尾巴草,翘着的二郎腿晃啊晃。“管璐那个傻子气死了吧?”
就为了一时的虚荣心,居然把爹娘给作没了。
“可不是,听说当天把椒房殿内砸了稀巴烂,嘿嘿......”
燕修然感叹,“我这位二哥也是个狠人,管温茂现在连降几级,管璐的依仗也只有肚子里的那块不知男女的肉了。”
可以说,现在整个大庸都在燕子实手里了,管璐就守着她那个皇后宝座到死吧。
——
宁州城里的百姓最近干劲十足,上山采药的采药,开荒的开荒。
在城里最起码找不到原先六华街里那样的闲汉了,虽然他们还忌惮城外的恶鬼,但在金钱利益的驱使下,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反正晚上又不住城外。
这期间,阿凉专门找了一次的北雨石,让他给本家寄一封信回去。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北雨石自己发现,西南的气候很适合种药材,他打算在这里的培育药圃,但是自己又别的事要忙,没有足够的人手。
问本家借两个培育药材的熟手过来。
没错,不是要,是借。
北雨石还承诺,以后他们培育出只有西南才能生长的名贵药材,优先卖给本家,只要成本价。
这封信虽然看上去是北雨石写的,但说话语气和他千差万别,北雨策看完都给自己气笑了。
他怀疑那女子给自己小弟下蛊了,怎能这么听话呢。
自己弟弟信上说,药圃是他自己的,既然是北雨石自己的,为何还要卖给自家人?
自己 弟弟可没有这么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