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是在长州山附近失踪的,那这两个人口中的贵人八成就是他。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把,阿凉决定赌一把。
想到这里,阿凉谄媚的追上前边的两人。
“两位爷,两位爷......”
那两人看着这个大胆的妇人,他们还没见过抓来的奴隶敢主动找他们说话。
回身戒备的看着阿凉,手不由的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梁婆子,你想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小心哥几个手里的刀不长眼。”
他们一直找阿凉洗衣服,所以这寨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新来的洗衣婆子姓梁。
“两位爷,老婆子可以帮您。”
“你偷听我们说话?”其中一人更觉得这老婆子不安好心,刀都拔出来一半,大有阿凉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让她人头落地的架势。
结果那刀被另一人按住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
发觉他们的放松了警惕,阿凉再接再厉,她只好继续胡编。
“其实老婆子在村里时,跟村里的赤脚大夫认识了几种草药,其中就知道哪种草药可以止血。”
阿凉可不敢说自己精通医术,也不敢说一定能把那人治好,只说认识止血的 草药,这样就够了。
十里八村有一个认识药材的人都是稀奇,何况是治病的,那更难得,阿凉只好做那个稀奇的人,这样才能让他们相信。
“你真认识止血的草药?”
两人半信半疑,这年头,会医术,能认识草药的人真不多见。
“那赤脚大夫为什么要教你?”这可是人家吃饭的本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教给旁人。
“那大夫有个小儿子,有次掉进河里,是我家老头儿给捞上来的。而且大人放心,草药我试过的,有一次我儿子大狗的腿被镰刀割了那老大一个口子,我就是用草药给止血的。”
阿凉费尽口舌,终于让两个人松口。
“那行,你先去找草药,一个时辰后我们兄弟来找你。”
阿凉哪敢给他们时间去给光头土匪头子请示,连忙把脚边的三七薅了一把,“哪儿用得着找啊,这不就是现成的吗,我们走吧。”
那两个人看阿凉随意揪了一把,这山上随处可见的野草,以为她在糊弄人。
“梁婆子,满山的这种野草多了去了,你可别唬爷,这东西能止血?”
“爷,这东西那赤脚大夫跟老婆子我说过,叫三七,有化瘀止血,活血定痛的功效。”
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两人信了几分,再拖下去,估计那人真没命了。
他们也不敢跟大当家的说,要是大当家的知道他们把人折磨的没什么气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暂且就信这老婆子的话吧,如果那人的运气不好,真死了,那也是这婆子给治死的,和他们没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一个意思。
“那行,你跟我们走吧。”
阿凉从没见过环境如此差的牢房,和她之前住的那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个味道,尿骚味,屎味,血腥味,汗臭味......
比厕所都难说。
尽管阿凉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熏得她干呕。
“呕....两位爷,等.....呕......等我一会,我不行了。”
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阿凉顶着两人不赞同的眼神,已经冲出去了。
不是她矫情,是这牢本来就在山洞里不通风,这些人还让犯人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甚至给人上刑也在这里。
妈的,他们不臭吗?
想到这里,阿凉想,如果那人的情况不好,在这种环境下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等她吐完,返回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你能快点吗?”
“两位爷,不怪我老婆子,实在是这个味.....”
两人大概也受不住这个味,领着阿凉到了地方,丢下一句,“给他处理一下,半个时辰后带你出去。”
说完快步出去了。
阿凉连忙点头答应,等他们走了,她才移步走向墙边的那一坨似是人的物体。
他就那么堆在墙角,跟一堆破布一样,头发全部散开盖在脸上,阿凉不确定他是不是白致,还活着没有。
只好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有轻微的呼吸。
“你还好吗,我是新来的,帮你上药的。”
那人没动,也没出声,阿凉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听到,只好把他放平。
脸已经被血污弄得看 不清原来的样子,她也没管,先处理伤口要紧。
尽管已经做好准备,可等到她拉开对方的衣服时,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畜生,比韩飞絮还狠。
这人从脖子以下身上就没有好的皮肉,鞭痕,烙铁痕,用皮开肉绽形容不为过。
更是瘦的可怕,就那么躺着,阿凉都能看到他凸起的胸骨。
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些土匪就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这人的样子让阿凉愤怒,她好像看到了那个晚上雨中的自己。
这些人总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