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绝和小张信两个六岁多的孩子,手里各自抓着一把匕首,趴在主副驾驶的车门后方,等待着一击毙命的好时机。
两个身披花布床单的男子一个打着雨伞,手里抓着手电筒照亮着车盖处,另一个则是拿着工具焦头烂额地修理着。
“你说……那些洋大人叫咱们抓这些孩子,是干啥啊?”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或者是满足什么变态嗜好,或者是用来做什么实验……这帮洋大人向来都是贼喊抓贼,现在手都伸到咱们这儿来了。我听说现在全国各地都有不少干这种事情的。”
“自从八年前那场海岸战争以来,咱们大夏国内也是越来越乱了,越来越多的洋大人开始明里暗里搞乱子。都说咱们大夏的老剑帝大人已经归西了,否则八年前那场战争,打成那个样子,亲儿子都被杀了,咋还不出手呢?”
“正因为这样那帮洋大人才越来越嚣张,他们最怕老剑帝。不管这么多了,抓这帮孩子也不是咱的本意,反正咱们不干就是死,干了还能拿一大笔钱远走他乡快活去……不说了,赶紧干活。”
森林的上空,黑乎乎的天空啪啪地降下豆大的雨滴,砸落在树叶上,地面上,还有面包车的外壳上。
小张绝回头看向小张信,开始点头。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种默契,点头三下意味着倒数三秒,随后一起行动!
一下。
两下。
三下!
小张绝和小张信两个不到一米四个头的小孩子,抓着手中的匕首,同时冲下了车门,向着近在咫尺的两个身披花布床单的男子刺过去!
两个身披花布床单的男子正在焦急地修理着面包车引擎,并没有注意到各自身后窜出来的两个孩子。
“成了!”
拿着修理工具的男子面露欣喜。
而打伞拿手电筒的男子因为工作无聊,注意力早就有点不太集中,一个打哈欠的功夫倒是注意到了对面从车门处窜下来的小张绝。
“不好!”
“呀啊啊啊——!”
随着打伞男子一声大叫,小张绝和小张信也都是大喊出声,双手攥着匕首,向着面前的两个身披花布床单的男人狠狠地捅了出去!
一道闪电袭来,整个世界霎时变得惨白!
两股鲜血喷溅而出!
“唔……额,额。”
趴着身子修理汽车的男子身位比较低,而且几乎没有任何防备,被小张绝顺利地捅到脖颈,
连惨叫声都没能顺利发出,脖子处扎着一柄匕首,向外溅着血液,就颤颤巍巍地倒在了地上,双眼开始失神。
而小张信这一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打着伞的男子在看到对面冒出的小张绝后,自身就提高了警惕,因此匕首只是扎进了他的后背,并没能造成致命的伤势。
而看到同伴被刺倒之后,他心中的愤怒也是提升到了极点。
“王八蛋!两个屁大点儿的孩子,也敢捅你爹!”
打伞男子大手一挥,将小张信甩倒在地,接着忍住疼痛将扎在自己背后的匕首拔出,握着血染刀尖的匕首,向着地上的小张信捅去。
轰隆隆——!
迟到的雷声在黑乎乎的天空中响起。
“阿信——!”
小张绝眼疾手快地从倒地的男子的脖颈中拔出匕首,跳上面包车的前盖,向着打伞男子一跃而去。
打伞男子被小张绝扑到,眼前一黑,将手中的雨伞扔掉,一手试图抓住小张绝握着匕首的手,一手又握着匕首试图刺向小张绝。
两个人就这样争执起来。
“阿,阿绝……”
小张信瘫软在地,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啊——!”
小张绝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就算再怎么有胆识,也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
很快,小张绝的后背就被打伞男子连连刺中两刀,手上一松力,就被打伞男子用力摔在了地面上。
“王八犊子!”
打伞男子的脸也被划伤几道,伸脚向着小张绝的腹部狠狠踹了几脚。
小张绝闷哼着没有喊出声,但从打伞男子每踹出一脚,身体的蜷曲程度来看,挨到的每一下都是下了死手的。
而一股股鲜血,也从他后背的伤口中冒出,与雨水混杂在一起流向一道道泥泞的沟壑之中……
小张信看着身旁的小张绝,吓得浑身发抖。
他害怕,他从刚被抓到车上的时候就害怕。
刚刚埋伏在车门后面,准备刺杀两个坏男人的时候,他也害怕。
现在,他更害怕。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害怕下去,自己的好兄弟就要被对方杀死了,所以他不能够再害怕了。
“啊——!”
小张信害怕得发抖的身体中充斥起了一股力量,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向着面前身披花布床单的男子扑过去。
噗——!
然而也就是很简单的一脚,小张信也被狠狠踹倒在地。
“靠!真麻烦,眼见就快要成功了闹出这种乱子!刚子好像也死了,没办法,还好车已经修好了。先把这两个烦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