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瑶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沈娇娇和齐玲吓得脸色煞白。
何心悦急忙去扶贺瑶:“瑶瑶!”
沈晚定住笔仙,转头去看贺瑶的情况。
好在笔仙当时被镇鬼符压制着,就算能使出一点力量,也没有完全要了贺瑶的命。
那半截笔插进贺瑶的胸口,离着心脏一寸距离,血流不止。
“她没事,暂时不要拔出这支笔,齐玲,联系医院。”
沈晚在贺瑶身上点了两处穴道。
血立刻就止住了。
齐玲惊讶道:“沈大师,你还会医术哇!”
沈晚淡淡一笑:“雕虫小技而已。”
沈娇娇直勾勾盯着沈晚。
之前在家里她就听二哥念叨过。
二哥说沈晚在乡下学了几招赤脚医生的医术,自称是什么道医。
当时二哥嗤之以鼻的样子她现在都记得。
可如果二哥亲自看见沈晚随便在伤者身上点了两下就止住了血,二哥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沈大师,还好有你在……”
贺瑶虚弱的睁开眼,疼痛让她满头大汗。
何心悦关切地问道:“瑶瑶,你感觉怎么样?齐玲已经打120了,再等一下就好。”
“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有多疼。”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何心悦脸色忽然一沉,猛地伸出手去抓露在外边的半截笔。
然而,她的手还没触碰到笔,就被沈晚一把扣住手腕。
“你干什么?”沈晚目光冷然。
何心悦讪笑:“我看她实在难受,想帮她。”
沈晚揭穿她:“帮她上路吧。”
何心悦面不改色:“沈大师,你怎么血口喷人啊。”
“需要我把笔仙带过来,你俩当面对峙么?”
何心悦看向角落里被镇住的笔仙,面容阴森诡异,看着就瘆人。
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不,不用啊,我又没做什么。”
齐玲想起在外边沈晚问的话,很快反应过来,“何心悦,你想害死贺瑶啊!”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和瑶瑶可是从小到大的闺蜜了,我怎么会害死她。”何心悦狡辩道。
连贺瑶都觉得荒诞,“我和心悦从小就认识,她不可能害我的。”
何心悦附和:“就是,我们关系那么好……”
沈晚淡淡道:“家世背景的差距,你父母应该从小就要求你去讨好贺瑶吧。”
听到这话,何心悦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贺瑶是千金小姐,从小被家里骄纵惯了,你被你父母送到她身边陪着她玩,这让你感觉自己像是千金身边的丫鬟,跟班一样难受。”
“哪怕你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因为你家的生意大部分要仰仗贺家,你根本得罪不起贺瑶,我说的对么。”
沈晚凝视何心悦。
何心悦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贺瑶,一改往日温和的形象,竟然大叫起来。
“贺瑶,死的人怎么不是你啊!”
“你去死,去死啊——”
何心悦扑过去。
好在齐玲一把抱住她,“何心悦,你清醒点!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下地狱了也要付出代价!”
“那又如何!”何心悦冷笑道:“我从小跟狗一样的跟在贺瑶身边,伺候她,捧着她,那我呢,谁又能考虑过我的感受!”
贺瑶傻眼了,难以置信道:“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
“何心悦,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狗对待了,我当你是姐妹,是好闺蜜的啊!”
何心悦朝她吐了口痰,“我呸!你什么时候真心待过我?”
“我从小跟丫鬟似的被父母送去你家,上学陪着你念你喜欢的学校就算了,周末,节假日,寒暑假我都得去你家里陪着你!”
“我不能有任何自己的事,你去上街,我陪着,你去旅游我也得陪着。”
“你高兴了就随便打发我一点小恩小惠,不高兴了就变脸让我滚。”
“贺瑶,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
贺瑶听着她的控诉,激动得想从地上爬起来。
“你不想做你说啊,我逼你了吗?还有什么什么是小恩小惠,我送你的都是名牌货!”
“对你来说不就是小恩小惠么。”何心悦冷笑。
“反抗?我能反抗,敢反抗么。”
“但凡你受到一点委屈,今天不高兴了,我回家就会挨批评,罚跪,凭什么啊!”
齐玲轻咳:“听上去似乎是你父母的过错更大,你咋不让他们噶?”
何心悦瞪了眼她,“我就恨贺瑶!”
“凭什么她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凭什么她生活条件比我好,明明我成绩比她好多了,我可以读自己喜欢的学校,可为了她,我必须要转来你们有钱人的学院读,还要受其他同学的冷眼,凭什么啊!”
沈娇娇幽幽道:“齐玲说得对啊,要怪就怪你爸妈,跟贺瑶有啥关系。再说了,你家不也凭着你和贺瑶关系好,得到贺家不少的帮助么。”
“沈娇娇,你首富孙女,从小到大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懂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