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国的拳法稳准狠,不给对方一丝反抗的余地。
一阵拳雨,片刻间程耀祖就被打成了猪头。
程父只顾着自己躲着,最后竟然还是程耀祖的母亲仗着一身肥腻身躯挡在儿子面前,咬着牙哆嗦,“译国啊,你啥时候来得,你小舅子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毕竟跟酥酥是亲人,不会害她……肯定是你误会了。”
难道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这可了不得。
顾译国眸色腥红,手背满是程耀祖的血。
高大身躯似乎把这间拿了彩礼刚盖起来的新房填满了。
“不想挨打,就聪明点,还敢不敢欺负我媳妇。”
“译国你放心,再也不会了!”程母一脸恐惧。
顾译国攥紧拳头,程耀祖吓得嗷嗷喊,一股热流冲出来,他低着头……有些茫然。
尿从他胯下汩汩流淌。
顾译国厌恶蹙眉,收了继续收拾程家人的心思。
毕竟是亲家,打的太难看程酥酥名声也受累。
他转过身,程母松了口气,大着舌头往推门,“这就走啊,不……不喝茶了?”
顾译国停下脚步,“也行,再坐一会?”
程母差点咬断舌头,摆摆手,利落推开门。
“妈忘了,茶凉了。”
“茶凉了没关系,等烧茶的功夫,再告诉妈今天这事怎么往外说。”
“是耀祖借高利贷被打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没有向女儿要钱?”
程母义正言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程酥酥送钱我都不要,你们俩过好自己的日子,旁的不用操心,你小舅子的病和他欠的钱,酥酥爸会有法子的。”
顾译国满意,点了点头,这才是母亲该做的!
在他的拳头面前,谁不服也得忍着。
等顾译国离开,程母顺着门哐当一下坐到地上,用力拍打大腿,造孽啊!
当初打死不该见钱眼开把程酥酥加给军官啊。
一点好处沾不到还免费赠送一套军拳,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哭哭哭。”程父见顾译国离开又出来耍威风,拎着砖头往程母脚下砸,“家都被你哭衰了!”
他拧着眉看房子一地狼籍,程母小心翼翼走近。
程父面无表情威胁。
“你生的好女儿,烂摊子你自己收拾,给耀祖治伤的钱你也自己想办法!”
程母敢怒不敢言,讷讷说好,心里已经愁成一团火,该去哪里找钱给耀祖治伤啊!
收拾了程家人,顾译国用胸口挂着的黑笔在记仇本某一片内容上划了对号。
还剩下顾老太。
他几乎素未谋面的亲奶奶,父亲死后从未见过的老太太,牙尖嘴利,刻薄撒泼……
媳妇和孩子受的委屈,他依稀能够猜的到。
顾译国没有打程母和程父,更不能打老太太。
也就只有程耀祖能抗打。
比起可恨,他赶到程家的时候,依稀听见程父想把程酥酥卖到山村里,怒不可遏,想要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怎么让他奶奶吃瘪还是问题,这事不能这么算。
顾译国想了想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趁着天色彻底黑之前,先去了警察局。
他得打个招呼让局里的战友多照顾他媳妇。
程家灭不掉,酥酥就会一直有潜在的危险。
“刚要去找你。”警局领导走过来,叹了口气,“刚接到一个报案我给摁下了,跟你家有关,这个老太太很会卖惨,应该是你奶奶。”
顾译国有所预感,手不自觉摸上胸口的小日记本。
“她在哪。”
“在后厅吵开火了,有一个小记者送她来的,今天这事处理不好,你媳妇估计名声毁了。”
顾译国眉宇猛地蹙起,还未平息的怒火又上一层。
警局领导还未见过这子弹擦肩而过也能面不改色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立刻上前挡着他。
“别冲动,你越是冲动犯错越帮不了你媳妇!”
这一警告,让顾译国绷紧的身体松懈些许。
“多谢领导,我心里有数。”
此时后厅,记者将打来的茶水递给老太。
“大娘,您喝杯茶。一路上辛苦了吧,我想警察很快就能把你那虐待老人的孙媳妇抓回来!”
顾老太眼珠滴溜溜地转,灌了一杯茶。
“怎么臭烘烘的。”路过办事的在门外就喊,“谁家粪坑炸了,味都篡派出所来了!”
女记者走出后厅,侧过脸大口呼吸,真臭啊……
这老太身上的大粪味,虽然可以作为新闻的噱头,可对她的鼻子实在是一种折磨。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纸笔一脸赴死的表情走到老太太面前,“大娘,咱们把采访做了吧。”
“做采访有什么好处。”顾老太眼神精明,头发乱糟糟的还插着几根杂草,看着十分狼狈。
小记者义正言辞,“曝光您孙媳妇虐待您的事,会有好心人给你捐款的!而且你孙媳妇也会受到民众监督和惩罚,一举两得,老人家,把您的遭遇勇敢说出来,谁也别怕,群众给你做主!”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