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娇觉得羞辱至极!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他到底有多不在意她,才能在这种时候想做那种事?
还是他觉得这件事可以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当他的专属玩物?
他从始至终,没有给过她一丝尊重。
她在他心里就像个廉价的妓子。
她拼了命的反抗,奈何力量悬殊,被他紧紧的牵制住双手控制在背后。
苏玉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逞。
她趴在他的肩头用力的咬他的耳朵,似乎要扯下一块肉。
“撕……”
“你疯了!”
陆子谦被推开时,错愕的看着她,她手里竟然握着一支簪子,死死的抵住他的胸膛。
她的双手颤抖,泪水不争气的滑落,却死咬着唇,满眼都是坚持。
陆子谦目光变冷,阴沉的看着她。
真是扫兴!
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俊美不凡的贵公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嗤笑出声,还故意凑近簪子:“怎么?想谋杀亲夫?”
“用力点……”他一把握住她颤抖的手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为夫调情!”
苏玉娇小脸惨白,颤着唇,声音哽咽:“陆子谦,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为什么要把我的功劳给陈芸娘?”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次机会付出多少?”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又不肯给我爱,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折磨我。”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满意?”
她情绪激动,那支簪子转了方向,对准了她自己。
尖端刺入……
鲜血大量涌出,顺着簪子滴答滴答滑落。
车厢内软垫上,很快就泛起一滩血渍。
猩红刺眼!
陆子谦愣住,他没想到苏玉娇会激动至此。
他伸出手,女人却将簪子更深入一寸,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可她明明是最怕疼的,她很娇气,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陆子谦不敢去阻止,生怕她会更疯狂,她现在根本就不怕死。
“你别激动,我把功劳还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别伤害自己。”
陆子谦妥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苏玉娇毫不犹豫将簪子刺入胸膛的瞬间,他的灵魂都跟着震颤了。
苏玉娇突然大笑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凄美绝然。
“你直到现在还是不懂,我要的不是功劳,不是封号,我要的是这次机会。”
陆子谦见她分心,趁机点了她的昏穴。
簪子落地,苏玉娇昏倒在他怀中,满身是血。
陆子谦抱着她,双手颤抖,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苏玉娇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内,房间内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她轻轻转动一下目光,胸口疼的她表情痛苦。
“陆夫人,您醒了?”
“这里是何处?”
宫女打扮的人开口:“这里是东宫。”
“昨晚陆将军将您送到这里,太子将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
“太子?”
“嗯。”
正说着,房门被人推开,是陆子谦。
“都下去吧。”
陆子谦转身,就看到苏玉娇正静静的盯着他。
一头乌发铺满整个玉枕,小脸惨白惨白的,病态中又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男人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已经退烧的额头,语气温和:“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太医?”
苏玉娇静静的闭上眼,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翻身背对着他。
“还在气?”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气性这么大?”
“你何时变得如此刚烈?”
“不就是一个县主的封号,给她就给她了,你若想要,我让姑姑收你为义女,给你个公主当一当。”
“我知道你讨厌芸娘,你一直误会我跟她之间有什么。”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跟她上过床。”
“我这辈子碰过的女人只有你。”
“这次把功劳给她,也是想把恩情还了,跟她彻底划清界限。”
“从前我的确不在意这些情情爱爱,但既然你在意,我自然要在乎你的感受。”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陆子谦今日说的话,比他三年来加起来都多。
苏玉娇听着他说,他们从来没上过床,他这辈子碰过的女人只有她。
内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却经不起丝毫波澜。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们有没有上过床,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已经决定不要他!
陆子谦见她依旧闭着眼不理她,便伸手触摸她苍白的脸蛋:“看着我。”
“你打算一辈子装睡?”
苏玉娇不喜他的触碰,睁开眼瞪着他。
陆子谦见她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