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浅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几分俏皮与狡黠,眼角的得意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张扬。
“看来,姑娘早料到?”春梅心中暗自惊叹,再次捕捉到姑娘脸上那熟悉的灿烂笑容。
她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位姑娘,仿佛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总能将事情安排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这次,刚与皇上共祈福祉,便迎来了御医的诊视,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春梅都感到措手不及。
“姑娘,您这笑容背后,是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妙计?”春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试探性地问道。
章天爱闻言,又是一阵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你这丫头,心思倒是细腻。不过,我这咳嗽虽有几分真实,却也并非全然作假,你且放宽心。”章天爱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她知道,自己身边唯有春梅最为贴心,也无需在她面前隐藏什么。
“那皇上为何会突然派御医前来?难道是姑娘您……”春梅话未说完,眼中已满是疑惑与不解。
“自然是皇上的一片好意。”章天爱打断了春梅的猜测,“或许是他见我咳嗽未愈,心生怜悯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春梅闻言,点了点头,正欲继续询问。
却见章天爱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你说这皇上,明明罚了我禁足于此,却又这般关心我的身体状况,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话说回来,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区区咳嗽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说罢,章天爱又是一阵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自嘲。
她转头看向春梅,只见后者一脸复杂的表情,似乎正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章天爱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春梅,“至于见不见御医,我还得好好想想……”
章天爱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一室静谧,春梅心中暗自揣摩:“这番话,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就按我所言,回绝御医的探望。”章天爱的声音里透着决绝,对春梅下达了指令。
她执意要在这自我放逐的路上再迈一步,拒绝那御医。
她要让世人,尤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见她不仅口头认罪,更在行动上践行着对错误的深刻反省。
“我本就不该奢求那康复之路,每一刻的煎熬,都是对我过往错误的惩罚。让御医的尊贵之手,不必为我这样的罪人玷污。”章天爱心中默念,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曾无数次在面圣前构想,何种姿态方能触动龙心,是从容不迫的清冷,还是妖娆动人的风情?亦或是一本正经,又或是天真烂漫?
但种种设想,终不敌“可怜”二字来得真切而有力。
她知道,唯有这份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可怜”,或许能触动那铁石心肠。
“姑娘……”春梅轻声呼唤,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章天爱那坚定的目光中止住了话语。
“我确实有过那样的念头,”章天爱缓缓开口,打断了春梅的疑惑,“但转念一想,我这满身罪孽之躯,何德何能劳烦御医圣手?你且去传话,就说我需要静养,御医的恩泽,我受之有愧。”
春梅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自家姑娘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任人摆布的太子妃,而是有了自己的坚持。
于是,她默默领命,准备退下时,又听章天爱轻声道:“你且对外说,我稍作休憩便能缓解,无需惊动御医,我这等罪身,静候天罚便是最好的归宿。”
章天爱缓缓倚向椅背,全然不顾外界如何议论纷纷,她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缓缓伸展双臂,仿佛要将周身的疲惫一并释放。
或许,再小憩片刻也无妨,毕竟病中之人,昏沉一梦,也是自然的慰藉。
她心中暗自思量,甚至生出几分顽皮的念头,想在沉睡之前,以几声轻咳作为信号,让外界知晓她的“虚弱”,进而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传递信息——
即便她拒绝了御医,那份隐而不宣的病痛,依旧值得被关注。
于是,她故意加重了几声咳嗽,随后悠然步入床榻,轻拉床幔,再次舒展四肢,闭目养神,外界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于这一方小天地之外。
春梅踏入,只见章天爱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轻声呼唤:“姑娘。”
章天爱闻声即醒,笑颜如花。
“我真的要休息了,春梅,你刚才出去,御医他们走了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随性与不羁,对御医与皇命的态度,既非全然抗拒,亦非盲目顺从。
春梅有些急切:“姑娘,您不问问皇上的意思吗?那些大人们听了您的回绝,都愣住了。”
章天爱却只是轻轻摇头,笑容中藏着一份超然:“无需多问,心宽则天地宽。”
春梅心中暗自赞叹,姑娘的心胸,果真是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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