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哂笑,“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昨天从墓地回来,她的心情就不好。
尽管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眼睛骗不了人。
“那二爷……”陈耀钦晃了晃手里的花衬衫。
“我是不可能穿得。”最后,陈砚知还是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那扣子没有扣到脖子,松了两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是身体不好,但这些年也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一些无氧运动,身上多少有些薄薄的肌肉。
只要不发病,他的身体勉强还可以。
等两人到了车库后,苏墨菀已经选中了一辆红色敞篷车。
看到陈砚知一身黑衬衫,右耳垂上居然还戴着一只钻石耳钉。
乌黑的头发梳起,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砚知这样的打扮,苏墨菀眼前一亮,微微失神。
“还挺……”苏墨菀上下打量他。
陈砚知个头本就高,只是因为常年身体不好,就让苏墨菀忽视了他是个成年并且也有些力量感的男人。
浑身上下黑色的休闲西裤加黑衬衫,肤色白皙,斯文的长相又带着三分野性。
他以前要是这么打扮,早就脱单了。
“不好看吗?”陈砚知傲娇道。
“好看,我二哥最好看了!就是再胖点就好了。”
面对苏墨菀的彩虹屁,陈砚知波澜不惊,轻飘飘的斥了两个字,“幼稚。”
随后苏墨菀驱车带着陈砚知,陈耀钦则另外开了一辆车跟在后面,同时也安排了一些保镖跟着。
陈家在粤都很低调,但不意味着出了门就能随心所欲。
粤都这边,到底比大陆充满了不确定性。
驱车到了酒吧后,苏墨菀跟陈砚知一前一后下了车,本就是俊男美女的组合,一到酒吧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苏墨菀直接要了个的位置,点了几瓶酒,要了些果盘。
说起来她其实也很少来这种地方,除非是避不开的应酬。
当然了,今晚带陈砚知过来也不是单纯的想带他“见世面”的。
她做事,一向都是带着目的性,绝不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你在海市也这样?”陈砚知极少来这种地方,即便是谈生意,也不屑来这种场合。
“交际应酬,少不得这些的。不过我有分寸。”苏墨菀莞尔一笑,靠着真皮沙发摇晃着酒杯。
知道陈砚知不能喝酒,于是跟侍应生要了一杯无酒精的落日余晖。
陈砚知看着她万般风情的样子,第一次这么痛彻的觉得她变了。
仿佛是沙,越是想握紧,流失得越快。
一杯轩尼诗下肚,苏墨菀缓缓站了起来,往舞池那边走去。
陈砚知见她摇晃着身体,不免有些担心,“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卫生间啦,哥哥。”她这声“哥哥”叫得软,眼尾晕染上了几分醺然的酒气,更加动人。
陈砚知刚想说些什么,苏墨菀已经撇开了他的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但走到走廊拐角处时,苏墨菀顺势拿起了角落柜子上的艺术雕像,径自上了电梯。
到达顶楼后,苏墨菀眼底的醺然瞬间消失不见。
时隔两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