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嘱咐过万公公,皇上若有不顺心的事,要第一时间禀告臣妾去,因为臣妾害怕皇上心焦而无人劝解。”
“爱妃有心了,只是朕的苦恼,你难以想象。”
远杳接过话题,顺势往下说。
“启禀皇上,刚才贵妃和臣女听万公公说,说北夏在边境屯兵,皇上是为这个烦恼,依臣女愚见,对方屯兵,我们也屯兵,派适当的人选过去就是了。”
皇上不禁被远杳几句话镇了镇,一个小女子竟然对出兵征战之事,侃侃而谈,果敢刚毅竟不逊于男子。
远杳见皇上盯着自己看,有点怔怔的,以为是自己过于莽撞了。
杨贵妃恰巧也这么想,连忙求情。
“皇上恕罪,远丫头年轻不知道轻重……”
话未说完,皇上打断。
“不不不,这小女子勇气可嘉,朕心甚慰,倘若朝中大臣内有你这般果敢者,朕也不发愁了。”
“皇上,臣女毛遂自荐,愿带兵出战!”
这下,皇上又被震撼住了。
“贵妃,你快听听,这小女子说要出战呢,看来我大钺还是不缺人才的,只是不能物尽其用。”
“皇上明鉴,远丫头是将门出身,从小又学得一身武艺,正是艺高人胆大。”
皇上微笑,点头思量。
“朕现在对你十分看重和信任,但愿你不要辜负朕。”
其实,皇上本意是想把远杳,留在身边当心腹之人。
问题是,这个话现在不方便说出来。
远杳别的还罢了,一心想要皇上答应自己出战。
“皇上,臣女出战前,愿立军令状。”
“不要着急,此事朕还要上朝商议。”
皇上岂能随便派一个女子上战场?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正在此时,小太监进来奏报。
“启禀皇上,吏部尚书胡大人,叫奴才递折子上来。”
由于皇上适才说,今天谁也不见,吏部尚书没办法只能把折子先递上来。
结果皇上展开一看,气得扔到了地上。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甲库档案室竟然有人进去翻,难道那些侍卫都是死人不成?”
远杳听见之后,吓得背后冒汗,因为进甲库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件事情虽然事出有因,可终究是自己做得不对。
“皇上息怒,那甲库档案室,寻常人是进不去的,唯有臣女这样,学过一些内家功夫的,才可以。”
说话之间远杳红脸低头,等着皇上责罚。
“原来是你?”
皇上惊诧万分,杨贵妃赶紧说情解释。
“皇上,这丫头进去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她父兄死得不明不白,老想查清楚原因,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皇上念在她是为父兄申冤的份上,饶恕这次。”
皇上顿了顿,满脸严肃地问句。
“你为何承认呢?去也就去了,不说出来,朕也无从查起。”
远杳充满智慧的头脑,飞速运转。
“启禀皇上,臣女是打算告诉杨贵妃的,再由贵妃转告皇上,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是臣女若不说,便成了偷偷摸摸的贼了,内心实在过不去。”
这几句话,充分体现出远杳入甲库的苦衷,是为了查明真相,不得不去。
一时间皇上倒无话可说,哈哈笑了起来。
“好,果然虎父无犬女,可是你冒险入甲库一回,查出了端倪没有?”
“有的,皇上。”
皇上为之一愣,问道。
“什么端倪?快说!”
“记录我父兄的册页,被人撕掉了。”
皇上更加惊骇,且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贵妃赶紧打圆场,笑说。
“皇上整天日理万机,像这样的小事哪里管得过来?说了这么半天话,皇上也乏了,我们该告退了。”
一时间,杨贵妃带着远杳跪安,回到自己寝宫。
远杳为自己的莽撞,向杨贵妃道歉。
“臣女直来直去,差点给贵妃添麻烦。”
“你竟然见外起来,真是个臭丫头。”
杨贵妃反而有些嗔怪,手指戳她脑门儿。
“以后再说这种话,可不依你了。”
远杳见此,如释重负的笑了。
晚间,杨贵妃让远杳陪她一起睡。
“皇上很欣赏你,本宫看的出来。”
杨贵妃说完,沉默片刻又笑说。
“以后有你出谋划策,本宫想必更受宠了。”
远杳有点诧异,却没说什么,同时心里有点想笑。
后宫的女人终不过如此,都是惦记着宠不宠那点事,而她的志向却不在于此。
她也不屑于教杨贵妃什么手段,总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次日,皇上早朝之后,宫里热闹起来。
原来是淮南王入宫来了,引起宫廷上下一片躁动,因为这淮南王贺兖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
自来那些战无不胜的历史名人,都只是传说一般,谁也不曾见过。
但是贺兖却是真实的战神,是大家亲眼所见的英雄人物。
此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