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原来是这个,我若知道早就告诉你了,可惜不知道。”
一时间远杳皱眉生气了,把茶碗去搁到桌上,背对着萧宏质问。
“你们在同一个战场,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时我们已经被敌人冲散了,再见时,只有岳父和大舅哥的尸身了。”
萧宏已经走到远杳身后,说完了就拿起那碗香露一饮而尽。
“我先去洗个脸,宏郎稍后。”
其实,她心里说的去死吧你。
接下来,远杳到厢房呆着,剩下萧宏一个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玫瑰香露不是一般的东西,可是一种致幻剂,现在萧宏的幻觉里,正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吉兰本来知晓萧宏过来宠幸远杳的,也是她亲口答应老太妃的,毕竟家里经济艰难,远杳再和离的话,带走她的嫁妆,以后更没法过了。
萧霖和萧华又是一天不花钱就活不了,天天叽叽咕咕跟她讨银子,不给就到老太妃跟前哭唧唧。
吉兰一狠心,就同意萧宏去宠幸远杳一次。
哪里知道她心中正别扭呢,又听见石墨跟小丫头吵了起来。
“大胆的奴婢,吃了豹子胆了。”
她本想叫个嬷嬷出去训教丫头们,结果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都跑出去围观了。
吉兰一生气自己走出来,发现是嵋芍苑的丫头回云,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石墨披头散发指着地上的回云。
“你再作死,我还打你。”
“别闹了,王妃来了。”
一个嬷嬷喊了句,石墨等人连忙跪下。
“怎么回事?闹成这样?”
回云见吉兰瞪着自己,马上翻身跪地,哭哭唧唧地说出来。
“是王爷,在我们嵋芍苑,又喊又叫的,奴婢就和小丫头说了这么一句,石墨姐姐就过来打我了,王妃您说说,我的话有错吗?咱们王爷就是那个毛病,一行房就要喊叫。”
“混账丫头,还不闭嘴?”
嬷嬷听不下去,过来扬手要打,回云佯装被吓哭。
吉兰已经被气黄了脸,毕竟回云说的没错,萧宏确实有这个毛病。
他那种事情上一兴奋就会发出声音,所以回云说的没错,一时间吉兰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赌气回了房里。
萧宏兴奋了的耍了一夜,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远杳早已经起床离开了。
萧宏还舍不得起来,闭上眼睛回味着昨晚的一切。
“王爷,王妃那里的嬷嬷来了,说王妃突然肚子疼呢。”
床帐子外传来流雪的声音,萧宏冷静下来。
“好,马上去。”
早上的花园,空气好的出奇。
远杳伸展着胳膊腿,活动着筋骨。
流雪见小姐这般,意识到小姐可能要有什么行动。
远杳本身会功夫,夜闯皇宫也不在话下,只是流雪不免会担忧。
“小姐,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吉兰吃醋嫉妒,一定会死缠上王爷,咱们正好夜里出去干点活。”
果然,小姐真要行动了。
一切如远杳所料,吉兰跟萧宏先撒泼后撒娇,一天到晚缠着他让他无暇分身了。
远杳带着赤云和流雪,锦衣夜行入皇宫。
虽然说三个都是动作敏捷之人,可是远杳依旧谨慎小心,叫赤云和流雪在暗处等候,自己一个人到兵部,细查行军记录。
她在少年时代随着父亲进来过,所以对各个位置都熟悉,很容易摸到库房,从书架子抽出记录薄,翻看寻找关于父亲的行军的记录。
找到了那一页,却发现有撕页的痕迹,原来父亲的行军记录被撕掉了?
一时间远杳气得脑袋发炸,也因此更加笃定的认为,父兄之死是有人暗中陷害。
“嘭!”
远杳手上的蜡烛突然灭了,整个人陷落在黑暗中。
她马上蹲身在地下,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些。
幸而没什么异常,远杳把记录册子放回原位,起身离开库房。
这次虽然没太大收获,至少也算没白来。
兵部门口闪出一个黑影子,挡住远杳的去路。
“什么人?好大胆!”
远杳努力保持淡定,反问一句。
“阁下又是什么人?穿夜行衣而来,也不过跟我似的。”
“好一张利嘴!”
夜行人以低沉的声音嘲讽一句,没等说第二句呢,已经听见不远处脚步乱响。
“有人来了!快走!”
远杳侧耳听见,说道。
“往东南方向去了,不是这里。”
夜行人被惊骇住了,想不到一个女子有这等本事,能在夜里辨出脚步去向。
“看剑!”
夜行人存心要看看这女子有多大本事,从腰里抽出剑向她进攻。
远杳举剑迎了两下,并不打算恋战,一闪身一猫腰用小碎步一顿快跑,夜行人不放过,在后面使劲追。
远杳见他跟自己杠上了,便不往赤云和流雪躲避的地方去,免得节外生枝。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偏僻处,远杳回身迎战。
夜行人没等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