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院落中悲声一片,苦情弥发, 三人皆神色落寞,心情低沉。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三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龙纹青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院门外,恭敬作揖道:
“父亲,孩儿有要事禀报。”
三人听闻忙整理了一下情绪。白岐和白潇潇拭去脸上泪痕,强行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随后白岐对着院外的青年男子招呼道:“龙儿,进来吧。”
被白岐称作龙儿的青年男子应和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向三人。
见此地除了白岐和白潇潇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那青年男子不由得边走边疑惑道:
“父亲,这位是……”
白岐轻声呵斥道:“龙儿,不得无礼,你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青年男子转头看去,登时大惊,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
“白家第二十七世孙白龙拜见一代先祖!孙儿有眼无珠,未识出先祖真容,还望先祖恕罪!”
这青年男子正是白岐的长子白龙。
方才白龙进入院子时,李长生正背对着他,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李长生的相貌,因此才有了这误会一幕。
白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李长生有些猝不及防,连忙运起灵力将白龙托起,轻声道:
“无妨,无妨。”
说罢,李长生便开始对着白龙上下打量起来。
白龙身长七尺,一副书生模样,白净高瘦,眉眼略有些白岐的风貌。
然而其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气质,却与白岐大相径庭。
白岐为李长生介绍道:
“先祖,这是我之长子白龙,方才不察误了礼数,还望先祖海涵。”
李长生摆了摆手,道了声“无妨”后,继续说道:
“龙儿来此不是有要事禀报么,你们先说正事。”
见李长生应允,白龙这才缓缓开口道:
“父亲,临风宗又来人了。这次似乎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怕是对幺妹志在必得……”
“该死的临风宗!”
白岐怒骂一声,随即将目光投向李长生,询问意见道:
“先祖,您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李长生淡然一笑:“犯我白家者,死!”
这几个字词轻轻飘飘,但是从李长生口中说出后,却蕴含着一股令人惊惧的杀意。
此刻天地失色,时空静止,仿佛只剩李长生那暗藏杀机的话语在空中飘荡,让白岐三人不寒而栗。
“走吧,先去会一会那临风宗之人,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长生语气平和,轻声说到。
这句温言将白岐三人从那冰冷的杀意中拉
了出来,三人只感觉自己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时的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疑问:
先祖,真的只是洞玄境的修士么?
李长生见三人站在原地未曾走动,再次轻笑催促道:
“龙儿,还不快去‘迎接’临风宗的贵客,否则人家要怪罪我白家不懂待客之道了。”
“这就动身,这就动身。”
白龙慌忙应和了一声,随后走在前头,为几人带路。
白潇潇并未动身,留在院子里恭敬拜别道:
“先祖,父亲,大哥,你们慢走,万事小心。”
李长生见状笑说道:
“一个小小的临风宗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潇潇,这次你也跟过来。
有老祖在,白家无需惧怕任何人!”
李长生这句话有如擎天之高柱,定海之神针,让白岐三人心中莫名出现一股安全感。
见白潇潇仍有些迟疑,白岐劝说道:
“潇潇,听先祖的话,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嗯!”
白潇潇点头应答了一声,快步跟上了几人。
白龙在前方带路,白潇潇跟在最后,李长生和白岐并肩走在中间。
一路上,四人沉默不语,各有不同的心思,气氛稍微有些凝重。
李长生刻
意收敛了气息,看上去与凡人无异,不知其意欲何为。
在白龙的带领下,四人很快来到了白家大殿之中。殿外围着不少白家子弟,各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一进大殿,入眼便是一个长着一张尖长脸的灰衣中年修士,修为在分神境九重天,神色倨傲,坐在大殿主位上。
那灰衣修士右边嘴角长了一颗硕大的痦子,痦子上还延伸出一根稍有些弯曲的黑硬长毛,时不时地伸手捻上一捻。
大殿上还站着不少人,大多是白家宿老,白岐的另外两个儿子白狼白鹰也在其中。
白家所有人都是一脸怒色,对主位上坐着的那名灰衣修士怒目而视。
见此状况,李长生不禁在心中冷笑道:
这临风宗修士好大的威风!身为来客却坐在主位之上,当真狂妄至极!
既然临风宗这般不将白家放在眼里,待会儿自己对临风宗也没必要客气了。
进入大殿之中,白岐三人亦是怒上心头。白岐强忍着心中怒意,咬牙切齿道:
“哼!韩峰,不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