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长生慌忙穿好了衣服,但脸上的羞臊仍未退去,还是如那烧红的茶壶一般。
徐敬之脸上怪异的神情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一联想到李长生方才的羞臊场面,便又有些忍俊不禁的意味。
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看上去着实有些辛苦。
见李长生穿好了衣服,青灵也转过身来,表情与徐敬之有些相似,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
只不过相较徐敬之,青灵脸上多出了几分羞赫之意。
徐敬之和青灵二人此刻虽然稳下心神,但是被李长生这出“坦诚相见”一弄,原本想要说问的话却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本应欢天喜地的重逢场面,在三人的沉默中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害,你们这么拘谨干什么,方才事过,我们三个也算是‘坦诚至真’的交情了。”
李长生见二人没什么言语,于是便使了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却未曾料到,二人听了这番言语后,当即回想起了那日噬鬼山房间中发生的尴尬之事。
青灵脸上顿生红霞,羞赫难当,徐敬之亦是面露尴尬,苦笑作陪。
见二人如此反应,李长生立马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
让这本来就有些尴尬的场面更是雪上加霜,尴尬到了极点。
李长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言语来化解这尴尬场面,只是单手捂嘴,心中暗道:
这落鬼山脉当真不是个善地,怎的与自己这般犯冲!
好似自己说的千言万语,都不免教人尴尬无言。
前有噬鬼山厢房里撞破徐敬之二人好事,今得食气鬼山脉中自己与二人坦诚相逢。
前后说来,却是事也尴尬,人也尴尬,就连这万般言语,亦是尬上加尬。
当真是尴尬它x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三人面面相觑,神色殊异,都是有救场之心,却无解围之语。
这诡异的尴尬气氛持续了有好一阵,终是一声明亮的啼哭,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僵局。
“呜哇!”
这明亮哭声,正是身在李长生怀抱中,那不知来历的至圣境婴儿发出的。
李长生见状连忙送了一道灵气与那婴儿,那婴儿像是得了糖的孩童,又转成了一张笑脸。
徐敬之二人眼中皆有惊异之色,齐齐看向李长生左手怀中抱着的那个婴儿。
适才二人被李长生那“坦诚”一幕吓到,后又因李长生的尴尬言语误了心神。
一直未曾注意到,李长生左手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
那婴儿粉雕玉琢,玲
珑精美,就如那仙石中蹦出的瓷娃娃一般。
徐敬之二人见了便不自觉地生出一分喜爱。
只是不知这婴儿来历如何,又与李长生有何瓜葛,于是顺着那婴儿啼哭声过,玩笑问道:
“适才李道友不是与那食婴鬼圣激斗着么?怎么打着打着,打将出个钟灵毓秀的娃娃来?
李道友啊李道友,你这打得却是个什么架?当真令人生疑!”
李长生见徐敬之说着俏话,神情轻松,想是欲要借此机会将前面那档子尴尬事一笔揭过。
李长生便也不在意徐敬之那玩笑言语,如实答道:
“莫说是道友心生疑惑,就连我这参与其中的当事人,也是满头雾水,一脸懵逼啊!”
说着,李长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颇有几分无奈之意。
听闻李长生言语,徐敬之和青灵二人明显有些讶异,徐敬之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道友,方才我那言语确实是玩笑了一点,但是你也不必也拿玩笑话来搪塞我俩啊!
你与那食婴鬼圣激战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虽相隔千里,却也看得个边边角角。
如何成了那看戏的不知,唱戏的不解,公然的一桩无头悬案了?”
李长生闻此脸上苦笑之色更浓,无奈解释道:
“徐道友,当真不是在下诳你,在下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万事不知。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在下所知的那点皮毛,比起你们所知的边角,也强不上许多……”
这话说完,徐敬之和青灵二人更是不解,满心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李长生不疾不徐,缓缓说道:
“说来惭愧,在下将你二人和那些鬼圣送出千里外之后,便回身与那食婴鬼圣交手。
真刀真枪斗了两个回合,拼了数道神通,在下一个不慎,中了那食婴鬼圣的迷心之法。
随后便被控制了灵魂,在那无边无际,满是漆黑虚无的空间中待了不知多少时间。
等那神通解除,在下灵魂归位之后,却是诸多怪事一齐出现在了眼前……”
“李道友,都是那些怪事?”
趁着李长生顿了一下的间隙,青灵好奇问了李长生一句。
李长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这道是一场大梦初醒,回过神来却不见了食婴鬼圣的踪迹。
自己的身体亦是在莫名其妙地施放着神通。
关键是在下对这些事情一点记忆印象也无,根本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在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