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孟长春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浮现一抹震惊之色。
如此怪事,便是他这见多识广的胎养境圣人,也从未遇见听说。
那试灵石拿与李长生之前,孟长春便已在私下里试过优劣。
自己那胎养境的修为,在这试灵石上可谓是分毫毕现,百试百灵。
怎得到了对方手中,一丝灵力便让此物化作了漫天晶尘?
对方一未使诈,二没用强,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孟长春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事实摆在眼前,孟长春也只能哑然接受,对着李长生苦笑道:
“道友果然……不是凡人,这试灵石当真无用于道友,此事只能另谋他法了。”
“孟道友,那你看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李长生看着眼前意料之中的结果,问向孟长春。
孟长春念头一转,对着李长生说道:
“李道友,你可否释放一下威压气息,若是能够达到胎养境。
在下就做一回天道盟的主,以道友胎养境的修为,为贵宗评阶。”
听闻此话,李长生面露一丝难色。自从入了胎养境之后,自己的气息便变作了洞玄境。
即便自己全力施为,也不过堪堪达到闻道境的境地。
仅以闻道境修为,虽然也能让天星宗评上品级,但
却只能得个平平之衔。
自己既然已经到了这宣灵宗的山头,自然要将事情做个完全。
让天星宗一飞冲天,至少在品阶上不能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李长生对着孟长春平静说道:
“孟道友,实不相瞒,在下因为功法缘由,身上的气息乃是越修炼越低。
因此您这个办法,恐怕不太适合在下。
您看能不能用些其他的手段,检测在下的修为?”
李长生胡扯了一个理由,说与了孟长春。
孟长春听完,心想这理由虽然稀奇,但也有些理据,并非完全不可信。
一时间犯了难,不知该以何种方式测验对方修为。
思索半晌,沉吟良久,孟长春才想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同李长生缓缓说道:
“李道友,您看这样如何,既然外相无法得知您的修为,那便以实力作取。
在下不才,也是胎养境的修为,愿与道友切磋一番。
若道友实力胜于在下,那结果不言自明。道友之修为,在下愿为您担保。
至于贵宗评阶一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烦道友费心了。”
听闻此话,李长生面色一怔,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提出了这种“挨打”的要求,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按常理想来,对方提出这个法
子,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两人修为都是胎养境,以切磋来论实力倒也算公平。
况且到了孟长春这种修为,已经很少能有和同阶修士交手的机会。
即便和他人切磋,也是东家藏,西家掖,都是做做样子,毫无收获可言。
孟长春自打入胎养境以来,还未和同阶修士交过手。
如今得这般机会,正好能够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几何。
只是孟长春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李道友,只是修为上的道友。
自己这般行径,纯粹是自讨苦吃……
李长生应了孟长春的方法,对着孟长春缓缓说道:
“孟道友,你这法子尚可,俗话说赶早不赶晚,你我现在就动身,速战速决如何?”
“李道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可否答应?”
孟长春露出一丝请求之色,对着李长生小心问到。
“说来听听。”
李长生心中好奇,面上仍是平静依旧,摆了摆手,轻声说到。
“李道友,您也知道,你我这等修士之间的战斗,对于下面那些修士来说大有裨益。
在下想让宗内一些圣境长老前来观摩一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如果道友实在不喜,就权当在下没有言语过。”
李长生思忖了
一下,心想对方礼数周到,待我热情,自然是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不过参观小事,无伤大雅,自己稍稍应允了便是。
想至此处,李长生点了点头,对着孟长春应允道:
“孟道友客气了,都是些不足挂怀的小事,随你安排便是。”
见李长生应允,孟长春喜出望外,对着李长生谢道:
“道友心胸宽广,与善乐施,当真是人中豪杰,在下替宗内长老先行谢过道友了!”
孟长春称了谢,李长生还了礼,二人便携着赵、石两人去往宣灵宗演武场。
有了孟长春带路,自无不可飞行之约束,不过片刻,四人便到了地方。
但见那演武场上大旗一百单八杆,杆杆迎风呼啸;武台一十有九座,座座棱角分明。
战鼓尊尊立,未响先见气势;刀兵处处有,远望便显寒光。
李长生和孟长春互请一番,落在了演武场中央最大的演武台上。
赵、石二人知趣,离身去了远处的观摩坐席。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