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躺在地上,一副死猪模样的白衣青年,李长生不禁有些无语。
自己也没对此人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怎么连问题都不愿意回答自己?
淦!
是不是有病!
不过从那白衣青年方才的低声言语来看,此人必定和张遗风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不过那句低语着实太轻,只有气息出没,李长生实在是没有听清其讲了些什么。
李长生缓缓走到白衣青年身旁,踢了踢躺在地上等死的白衣青年,没好气地说道:
“起来回话!”
那白衣青年仍旧不为所动,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决绝神情。
李长生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只得先自报家门,看看能不能消除对方的戒心:
“我知道你和张遗风关系匪浅,我也同你一样,和张遗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还未等李长生说完,那白衣青年似乎来了一丝兴趣,冷声反问到:
“哦?是么?”
但是观其神色态度,明显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张遗风之间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白衣青年神色不屑,继续问向李长生。
李长生微微一笑,对着那白青年缓缓说道:
“我是他爹!”
“噗!”
听闻此话,那白
衣青年竟然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随即对着李长生大笑说道:
“哈哈哈,如今之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怎么不说你是张遗风祖宗呢?”
李长生并未动怒,神色平静,淡然说道:
“你方才施展那招,名为凝元金光咒,为《万海金光诀》第三卷第八章所记载之神通,金光耀耀……”
李长生侃侃而谈,如数家珍,那白衣青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对着李长生惊呼道: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遗……这道神通的!”
白衣青年有些震惊过度,差点将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李长生神色淡然,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容,似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万海金光诀》乃是我教给张遗风的,我为何不能知道?”
“这么说,你真是张遗风的父亲?”
白衣青年震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讷讷问道。
“如假包换!”
李长生微微一笑,言语自信,对着那白衣青年继续说到:
“现在可以告知我张遗风如今身在何处了吧!”
李长生之所以这样问,不光是因为对方施展了张遗风独有的神通术法。
方才那白衣青年在施展凝元金光咒之时,李长生分明感受到了一丝属
于张遗风的熟悉气机。
这道气机恰恰说明了,张遗风很有可能还存活于世!
这让李长生心中,不禁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那白衣青年似乎是确认了李长生的身份,神情也变得恭敬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言语沉重,对着李长生缓缓说道:
“前辈,遗风兄他……确实已经归墟了,还请您节哀……”
轰!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李长生眼前一黑,甚至有些无法站稳,身形摇晃了几下。
紧捂胸口,好让那里不那么痛。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连续起伏的情绪,让李长生此刻心中的悲痛更甚一筹。
李长生有些失魂落魄,身形摇晃地朝着张遗风的墓碑走去。
白衣青年也连忙跟上李长生的步伐。
见李长生站定在墓碑前,白衣青年也停下脚步,恭敬站在后面。
李长生凭空变出两杯美酒,神色戚戚,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悲伤。
“风儿,为父来晚了……”
一句过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空气似乎都被感染,平添了一丝悲凉。
过了半晌,李长生端起手中颤抖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将另一杯酒洒在面前的土地上,那滚滚黄烟似乎又浓烈了几分。
“风儿,为父给你带了你最
爱的桃花酿……”
说到后面,李长生言语哽咽,竟说不出话来,只好以酒代言,酹酒以祭。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那滚滚黄烟也渐渐稀薄,变作阵阵青烟,升上空中,被风吹散。
白衣青年站在后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几次张嘴,都未说出些什么。
直至半晌之后,李长生才缓缓开口道:
“我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吧……”
听得李长生问话,白衣青年连忙上前,对着李长生拱了拱手,恭敬说到:
“前辈,在下名叫卫鞅,算是遗风兄的一位故交吧……”
说道故交两个字的时候,白衣青年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苦涩之意。
李长生并未抬眼,目光始终落在墓碑上“张遗风”三个大字上面,并未注意到卫鞅的神情。
“说说吧……”
李长生问向卫鞅,但那语气语调,分明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