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上。
叶狂看着杨得昌,目光中带着冷意。
这杨得昌要干什么,他早就有所预料了。
论权术,杨得昌的手段在他看来。
太嫩!
“陛下,为何如此说?除非是要包庇那些蛮族?”
杨得昌脸色略沉。
叶狂当着百官的面说他放屁,这是真的一点面子没给他啊。
这让杨得昌心情很不愉快。
而杨得昌也立刻抓住叶狂的话开始反击。
“呵,杨丞相,你先告诉朕,那湖边小筑有蛮族不假,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蛮族人挖的地道?”
“还有,你说那些蛮族人在湖边小筑里面就是包藏祸心,那若是这些蛮族人都是湖边小筑的老板请来的护卫呢?”
“大禹的国法有哪条法律规定了,商家不能够请蛮人当护卫的?”
“大禹有那么多内附的蛮族,京城里有些蛮族人,有什么问题吗?”
叶狂一字一句的问道。
而听了叶狂的话。
杨得昌眉头紧锁。
“陛下,那地道不是湖边小筑的蛮族挖的,又能是谁挖的?”
“当然湖边小筑属于谁,谁的嫌疑就最大。”
叶狂微微一笑,道:“但也不一定,毕竟城里的这些青楼也不知道过了几人之手。”
“总之,杨丞相,说话得讲证据,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的话不是放屁又是什么?”
闻言,杨得昌沉默片刻,突然道:“陛下,若全城索拿那湖边小筑的老板,想必定会有所收获,到时候严加审问,其是否包藏祸心,一审便知。”
闻言,叶狂则轻哼了一声。
“不准!”
叶狂大手一挥,正气凛然:“连证据都没有,抓什么人?难道杨丞相是想让朕当一个抓人不讲证据的昏君吗?”
“杨丞相,以后这种事情,也不要再上奏了!”
闻言,杨得昌目光阴沉,却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应对了。
他本来想逼迫叶狂下令捉拿湖边小筑的人,若叶狂听了他的话真的下令了那就是自断臂膀,若叶狂不听,也可以追问叶狂与那湖边小筑的关系,让叶狂成为朝堂上勋贵的公敌。
但是他没有想到。
叶狂会让他交证据的。
他可是当朝丞相,真要下令去抓一个青楼的老板那自然是很简单的,但叶狂看样子却很镇定,而且还主动要证据。
这就让他犯嘀咕了。
“难不成,小皇帝早就有所准备。”
杨得昌感觉到有些棘手了,他摸不准叶狂手里有什么牌。
本来想要发难的手段,但杨得昌却有些犹豫,不敢直接施展出来了。
毕竟,他吃叶狂的亏吃过不少。
“陛下,不管那地道是不是那些蛮人挖的,至少那青楼里面有大量蛮族人是事实,昨日对那些蛮人行动的人,也是因为察觉到那些蛮人太多,所以才采取了行动,因此被抓,如今看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情有可原,是不是可以放了?”
太尉高云鹤突然站了出来,拱手道。
“呵。”
叶狂却冷冷一笑,然后就朝高云鹤道:“高太尉,朕可不这么认为。”
闻言,高云鹤眉头微蹙,杨得昌却又拱手道:“陛下,太尉说的很有道理,城防兵马司本就主管城中治安,他们查到那湖边小筑中蛮人众多,可能会意图不轨,所以才采取行动,这里面确实多有误会。”
“哦,那杨丞相,证据呢?”
叶狂又看向杨得昌,问道。
闻言,杨得昌微微一愣。
叶狂竟然又朝他要证据。
“陛下,这事可以直接询问参与之人,昨夜因此事被抓入死牢里的犯人都可以当人证。”
杨得昌只愣了一会儿,就立刻回答道。
“杨丞相,你误会朕的意思了。”
叶狂却摇了摇头,道:“朕不是要这些人围攻一座青楼的理由,朕要的是,这些人有没有这青楼里蛮人犯罪的证据!”
闻言,杨得昌浑身一震。
不好!
杨得昌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
而叶狂却没有给杨得昌找补的机会,又道:“若这些人拿不出证据,就证明他们是无法判断青楼是否有罪的情况下,要灭其满门!”
“不只是青楼里的妓女,还有那些普通小肆,甚至是青楼里的客人,这帮人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这些,朕都是亲眼所见。”
“那些人的尸体,也都已登入户籍,有兴趣的可以随时去户部查。”
“那杨丞相,你觉得这罪该怎么判呢?”
“你现在还觉得,死牢里的那些人该放吗?”
闻言,杨得昌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但他表面却还不动声色。
“陛下,那些人行事恐怕颇有偏颇,但他们也是一心为国,而且他们多年来在城防兵马司里任职,还是有些功劳的。”
杨得昌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温和。
“有些功劳就能罔顾国法,有些功劳就能滥杀无辜?”
“杨丞相,在你的眼里,人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