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穿上龙袍,戴上天子冠冕后。
“陛下,臣妾先退下了。”
花蕊低头倒退。
“呵,蕊儿,就在这里等着,朕待会还要你来伺候呢。”
叶狂则笑了笑,道。
闻言,花蕊心中欣喜,叶狂对她的依赖信任,对她来说,是无上的荣宠,也是后宫其他妃子想要而不可得的。
而叶狂来到了养心宫正殿,就看到沈秋。
沈秋此时穿着一套蓝色锦衣裙,清冷气质让她有一种仙女般脱尘的美。
“秋儿,那些夫子都招了什么?”
叶狂看了眼沈秋,即便是平时都已经见的多了,仍然感到惊艳,但他表面也不会失态,端坐下来后,就询问道。
“陛下,大多都是他们过去欺压寒门子弟之事。”
沈秋神色复杂的看着叶狂,之前拿到叶狂给的法子,她还有些不以为然,没想到她按照叶狂给的办法,仅仅是把那些夫子关在小黑屋里,让人在屋外乱走一个晚上,不让这些夫子睡觉,这些夫子就受不了了。
之前,有些夫子还绝食来着。
说什么威武不能屈?
结果就这?
“哼,凡是参与了迫坏寒门子弟的夫子,全部依法论罪!”
叶狂脸色微沉,道。
他倒不是想把所有夫子都一网打尽,毕竟,颍川书院前一任校长夏侯贤倒行逆施的乱搞,这些夫子大多只不过是帮凶罢了,很多都罪不至死。
“陛下,不过那些夫子在招供的时候还牵扯出了一件事。”
沈秋突然话题一转。
“什么事?”
叶狂有些疑惑,问道。
“夏侯贤在指使那些夫子迫害那些寒门学子时,会让他们跟泸商的人接触。”
“嗯?”
叶狂立刻眯起眼睛。
“是那贩卖人口的泸商吗?”
“应该是,夫子们提供的地址,跟我们所查到的泸商窝点都是同一个地方。”
“那在压迫寒门学子这件事里面,那些泸商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叶狂好奇的问道。
“陛下,根据那些夫子的口述,夏侯贤有时会指使他们逼迫或诱惑那些寒门学子写下卖身契,然后就把他们忽悠到泸商的地盘,接着他们就不管了,至于这些寒门学子去了哪里,他们并不知道,有些有点良心的夫子打听过,只知道是送往北方,但具体去北方干什么,并不清楚。”
沈秋如此道。
闻言,叶狂脸色略微阴沉。
泸商之前贩卖人口就已经触了叶狂的逆鳞,如今这泸商还跟颍川学院的这些人勾搭在一起,残害寒门学子。
实在是罪上加罪。
“那些招供的夫子,有没有供出那夏侯杰?”
叶狂脸色一沉,询问道。
他心中怒火升腾,表面上却沉稳如渊,依旧保持着理智。
他原本就奇怪,一群商人而已,哪里有胆子做贩卖人口的买卖,这帮人肯定有靠山,光靠一个大儒夏侯贤是不够的,那吏部尚书乃自于整个夏侯家,可能都参与其中了。
“陛下,这倒还没有,跟那些夫子打交道的,也都是泸商的手下,我们唯一打听到的,是泸商领头的姓寇,他们都称呼其为寇老板。”
沈秋挥了挥手,就有人拿来了几份竹简,上面全都是夫子的供词。
叶狂也不着急看,而是又问道:“秋儿,朕给你的法子,你用在那夏侯贤身上试试,看他招不招,不过别把他吓死了。”
闻言,沈秋抱拳道:“是。”
“另外,那张鳞怎么样了?”
“陛下,那张鳞已经能够自由行走。”
在从刑部大牢里带出来时,张鳞可谓遍体鳞伤,不过,那些给他用刑的人明显是想慢慢的折磨他,而且下手极有轻重,给他造成的都只是皮外伤,养了几天,就已经无甚大碍了 。
“把他带过来,朕要见见他,嗯,算了,还是朕换了衣服去找他吧。”
叶狂想了想后,便道。
这张鳞毕竟是认识慕容老板的,叶狂还不想在玉娘等人面前暴露身份。
毕竟他微服出访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慕容老板特意推荐这个张鳞,但这个张鳞究竟如何,叶狂还是要见见再说。
如果这张鳞仅仅只是江湖经验丰富,那叶狂就会让他只去教靖安侯府的人,但若是其能力还不错,叶狂自然可以用一下。
他如今手下不多,有才能的人更少,任何一个有才之人,他都不愿放过。
“诺。”
沈秋领命退了下去。
“承恩,朕要去皇宫死牢。”
“奴才明白。”
承恩听话的退了下去。
而此时,花蕊也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陛下,臣妾就先告退了。”
花蕊弯腰施礼,临手时的脚步却不是那么自然,叶狂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得意,而承恩在这时返回,禀告他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便立刻更衣,走出养心宫坐上了轿子,朝着皇宫里的天牢而去。
天牢中,依旧穿着囚徒服的张麟被禁军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