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一生,都在教书育人。
因此他非常清楚,叶狂所写的三字经,对那些想要读书认字的孩童,有多么的重要。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能够得到这本蒙学的神作,张旭不惜一死,更别说听从叶狂的派遣了。
即便按照叶狂这样做,张旭很明白自己将站在书院其他夫子的对立面。
他以前淡泊名利的心志,在三字经面前,也彻底的转变了。
为了三字经,就算面对天王老子,他都愿意去争。
“来人,取竹简来,张夫子,今晚你就辛苦一点,把你所知道,有才能而被埋没的寒门子弟都写出来,再把世家豪门和书院院长迫害寒门子弟的事都写出来。”
叶狂大手一挥,目光炯炯,身上帝王气势磅礴升腾,摄人心魄。
“遵旨!”
张旭拱手作揖,答应了下来。
承恩很快抱来了竹简,张旭拿起笔稍作思考就开始书写。
叶狂则在一旁,等着张旭写完一份竹简他就看一份竹简,并且让人找来沈秋。
“这些在京城里的寒门子弟,你都去给朕找来。”
很多被迫害的寒门学子在京城待不住,但仍有一些人留在了京城。
叶狂朝着沈秋道。
沈秋不敢怠慢,不断吩咐禁军去找人。
而张旭所写出的寒门学子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叶狂看竹简看的极度上火。
心中十分愤怒。
这些本来应该报效大禹的人才,十余年来的寒窗苦读,结果却报国无门。
相反,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却占据高位。
为了打压这些寒门子弟,颍川书院的世家学子,夫子和校长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晚。
叶狂彻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
皇宫之内,钟声大鸣。
百官入宫。
太乾殿上,叶狂端坐于龙椅,以手抵着太阳穴,闭目假寐。
他英俊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整个人却像一头沉睡的雄狮。
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股肃杀的气势。
“皇帝,要不改早朝为午朝,你先去休息一下。”
一道颇显关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狂睁开眼,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苏梦娇。
此刻,苏梦娇穿着金边黑色锦衣宫裙,头上插着金龙金凤发簪,容貌惊艳绝伦,气质尊贵霸气,风华绝代。
“太后,朕无妨。”
叶狂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声音中有着一丝霸气,脸上的神情里蕴自信。
闻言,苏梦娇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叶狂,就默默的走到了龙椅后面。
而等苏梦娇坐下来后不久。
百官纷纷上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
叶狂大手一挥,语气沉稳而霸气。
百官纷纷起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传话太监扯着大嗓门吼道。
一群官员拿着竹简就站了出来。
等走完流程之后。
“陛下,老臣有本上奏!”
一个颇为沙哑的声音,猛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叶狂虚眯起眼睛,就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从百官之间站了出来。
老者看上去岁数很大,一张老脸上全是皱纹褶子,手上高举着牙牌,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一品官服。
“老臣夏侯贤,有本上奏!”
闻言,叶狂见这夏侯贤手上已经拿出了一个竹简,于是给了承恩一个眼神。
等城恩上前去接竹简的时候。
夏侯贤突然道:“陛下,老臣状告颍川书院的几名学子不学无术,迷惑君上,不堪为官却敢窃居高位,实在罪该万死,请陛下严惩!”
闻言,朝堂之上,那户部尚书杜敏眉头微蹙。
而林子云对此却并不意外,却看都不看那竹简,转而盯着夏侯贤,道:“你这是何意?”
“陛下,您新招入的那几名颖川学院的学子身份低微,连孝廉都不是,才学堪忧,老臣掌管颖川书院多年,深知这些人无非口齿伶俐了些,实则不堪重任,不能为书院弟子,更不配入朝为官。”
“否则,朝堂被这些奸人把控,恐有大祸!大禹百年的社稷,恐会毁于一旦!”
夏侯贤说着说着,竟是声泪俱下。
这老货演技爆发,仿佛真是个大忠臣一般。
然而这般做派,却让叶狂觉得十分恶心!
“陛下,夏侯大人已经是六朝老臣了,颖川书院出来的学子,一直都是朝堂上为官的首选。”
“臣可以作证,夏侯大人所言定句句属实!”
“未经吏部选拔,若直接上朝为官,也不合规矩!”
又有一个身穿一品官服的人站了出来。
而此人的相貌,跟夏侯贤竟很有几分相似。
叶狂立刻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那吏部尚书夏侯杰。
“陛下,老臣也觉得,吏部尚书和夏侯大人说的没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