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玫瑰,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牟荣添一笑,道:“怕什么,牟家满门只剩下我一人了,我不怕掉脑袋。”
李皎月道:“你要是掉了脑袋,我可怎么办呀,你怎么也不为我考虑考虑?真是没良心。”
牟荣添道:“皎月,黑玫瑰是你表嫂,天目对你不薄,黑玫瑰出了事,你难道不想救她吗?”
李皎月道:“谁说我不想救,可是咱哪能和皇帝作对呀?你快随我去见爹爹,看还能不能挽救?”
牟荣添道:“我是要带你去找李叔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目今晚就会醒来,以他的性子,定是要杀进紫禁城,搭救黑玫瑰,他不是李叔叔的对手,我想你劝劝李叔叔,放天目一条生路。”
李皎月道:“是不能让爹爹杀了表哥,倘若爹爹不答应,我就死给他看。”
东厂书房中,李进忠见牟荣添来了,叫道:“你个混小子,终于肯出现了,你来问你,黑玫瑰是不是你救下的?”
牟荣添道:“是我。”
李进忠走过来,叫了声“你个混小子!”抬手给了牟荣添一个大嘴巴,李皎月叫道:“爹,你干嘛打荣添呀?”
李进忠道:“我这一巴掌是要叫他清醒清醒,别再犯浑了。”又冲牟荣添叫道:“快说!黑玫瑰现在何处?”
牟荣添道:“李叔叔,黑玫瑰在哪,我不能告诉你。”
李进忠叫了声“你!”抬手又要打。李皎月忙拉住他的胳膊,叫道:“爹,我不许你再打荣添。”
李进忠叹一声,道:“傻丫头,你是掏心掏肺的对这混小子好,可他呢?他有没有为你考虑过?牟荣添,你要是掉了脑袋,对得起皎月吗?你这混小子。”
牟荣添道:“倘若我因此事掉了脑袋,的确愧对皎月,不过只要李叔叔守住这个秘密,待黑玫瑰和天目远走高飞之后,谁会知道是我救了黑玫瑰?”
李进忠沉吟片刻,道:“李天目当真会
醒来吗?”
牟荣添道:“有这个可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此时应该已然醒了。”
李进忠吓了一跳,叫道:“哎呀,不好,要是李天目去害圣上,那可糟了,我得赶紧入宫保护圣上,可不能叫李天目把圣上害了。”
李皎月道:“爹,要是你见到表哥,可不能伤害他。”
李进忠道:“他要害圣上,为父岂能容他?”
牟荣添道:“只要李叔叔不对天目下杀手,我会劝说天目不和皇帝为难。”
李进忠不置可否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急匆匆进了紫禁城,来到养心殿外,牟荣添和李皎月在门外守着,李进忠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给泰昌皇帝见过礼,朱常洛道:“起来吧。”顿了一顿,又道:“黑玫瑰找得怎么样了?”
李进忠道:“奴才正在加紧寻找。”
朱常洛道:“李公公,你说是谁救走了黑玫瑰?”
李进忠道:“奴才不知。”
朱常洛冷眼瞅着他,问道:“你说会不会是牟荣添呀?”
李进忠一怔,道:“不会,绝对不会,牟荣添对圣上赤胆忠心,岂会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朱常洛道:“那可说不准,李公公,倘若当真是牟荣添所为,你会如何?”
李进忠道:“奴才定会将其绳之以法。”
朱常洛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知道牟荣添和你女儿关系暧昧,到时候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呀?”
李进忠道:“奴才不敢。”
朱常洛道:“不敢就好,你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事,就退下吧。”
李进忠道:“奴才今夜心绪不宁,唯恐有人会对圣上不利,奴才想在此保护圣上。”他不敢说李天目可能会来,怕吓着泰昌皇帝。
朱常洛道:“有人会对朕不利,谁呀?”
不等李进忠答话,忽听一人叫道:“就是某家。”
窗户开着,只见一个汉子顺窗跳入,朱常洛惊叫道:“呀,李天目,怎么是你?”又向李进忠叫道:“李公公,你不是说李天目已经死了吗?”
李天目道:“某家可没那么容易死,朱常洛,你这狗皇帝的末日到了!”
这时牟荣添和李皎月闻声闯了进来,牟荣添叫道:“天目,黑玫瑰已经脱险了,你不是李叔叔的对手,快走!”
朱常洛叫道:“李公公,不能叫他跑了,速速将这
贼子拿下。”
李进忠道:“李天目,你不该来,这是你逼我的,就别怪姑父对你无情了。”抬手刚要放波,忽的嗅到一股臭气,叫了声“不好”,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朱常洛、牟荣添和李皎月这三人也倒了下去,只见他们七孔往外冒血,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李天目叫道:“毒岛主,快拿解药来,可不能让荣添和我表妹给狗皇帝与李进忠陪葬。”
话音刚落,只见毒娘子、关东双煞和粉罗刹这四人从窗口先后跳入。
毒娘子取出两颗解药,交给李天目,说道:“别急,有我在,他俩保管死不了。”
李天目给牟荣添和李皎月先后吃下解药,他俩登时就恢复如常了,李皎月见父亲还在地上抽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