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大孤峰,跑出几十里,找了个隐蔽的山洞藏身,施翼道:“李师兄,多亏你够谨慎,发现了星海老贼,否则咱们此刻怕是手拉手一起共赴黄泉了。娘的,星海老贼怎会找上隐仙台?”
单思南心想:“星海老贼一定是从孙继槎口中得知我们躲在隐仙台上。”
李天目不知道叶近泉改了遗嘱,以为星海老仙在暗中跟踪,这才找到隐仙台。
施翼道:“师父,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吧。”
单思南躺在洞中,心潮澎湃,哪还睡得着?说道:“天目,得尽快把你师父找回来呀。”
李天目不知单思南急于找吴昆山是为了对付孙继槎,说道:“哎,即便师父回来,也不是星海老仙的对手。”
天亮之后,李天目和施翼要回真武观商量掌门接任大典的事,单思南心知孙继槎善于察言观色,唯恐被他瞧出自己恢复记忆了,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就不过去了,咱们的藏身之地,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天目和施翼皆以为单思南是怕遇上星海老仙,才不敢回观。施翼道:“师父,我留下来陪你吧。”
单思南道:“不必了。”
李天目和施翼去了真武观,和孙继槎、陈贞石、孙云鹤、孙小红等入室弟子坐在一起商量掌门接任大典的事。
孙继槎不见单思南,问道:“老五怎么没过来?”
李天目道:“昨晚星海老仙找上了隐仙台,幸好我们早有准备,才逃过一劫。五师叔身体不舒服,就没过来。”
孙继槎道:“怎么,星海老贼找隐仙台去了?真是欺人太甚,他当我们武当派软弱可欺,没人制得了他吗?这老贼着实可恶。”顿了顿又道:“老五在哪呢,地方安不安全?”
李天目依照单
思南的叮嘱,没说出藏身地,含糊其辞道:“离这儿不远,还算安全。”
孙继槎见他不说出具体位置,就没再问,说道:“要是星海老贼再找上老五,你就叫他把那老儿引到观里,由我来收拾他,我倒要瞧瞧星海老贼究竟有何本领,竟如此胆大妄为,不把武当派放在眼里。”
施翼不屑的说:“哼,说得好听,你打得赢星海老仙吗?”
孙继槎白了施翼一眼,心中不悦,却没发作。
陈贞石脸色一沉,叫道:“燕子,不得无礼。”
孙小红对施翼道:“二哥,你就别和爹爹怄气了。”
施翼道:“他是你爹,不是我爹。”说罢起身离去。
李天目道:“燕子,你去哪儿呀?”
施翼道:“在这憋气,找师父去。”
李天目道:“说不定星海老仙躲在暗处,你加点小心,别被他跟上了。”
施翼在远处应道:“我明白。”
孙继槎见施翼远去,叹一声道:“哎,这孩子,原本我们俩挺亲的,没想到搞成这样。”
孙云鹤劝道:“爹,施翼这小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等我找他谈谈,兴许他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孙继槎道:“恐怕没那么简单,以燕子的脾气,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我。算了,不提他了,还是说回正事吧。我查过历本,来年二月十三是黄道吉日,我看接任大典就选在那一天吧。”
其他人没有异议,日子就敲定了。孙继槎差人向各门派分送通知。
在随后的三个多月里,李天目和施翼陪着单思南一直住在山洞里,单思南不想被人瞧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因而化瘀散天天都喝,从不间断。
过年的时候,单思南以为吴昆山能回来,结果失望了,吴昆山还是
没回来。
到了次年二月十三这一天,真武观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各帮派的当家人纷纷前来道贺,孙云鹤、李天目等数名二代入室弟子负责在山门前迎接。普度和普贤一早就到了,被请入大厅用茶,峨眉、崆峒、嵩山、华山、丐帮、巨鲸帮等各帮派掌门人也相继赶到,名派大帮的当家人皆被让进大厅,不入流的都在花厅招待。
李天目见丐帮来的是齐副帮主,心中不悦,暗想:“我们武当派掌门接任大典,石荒竟然不亲自前来恭贺,莫非是见师祖不在了,便不把武当派放在眼里?要是那样的话,石荒你可不厚道呀。”
见自己的好朋友丐帮执法长老耿正刚也没来,心想:“不对呀,耿大哥和我是生死之交,他不该不来呀?”
待齐副帮主等人来到切近,李天目迎上去见礼,齐副帮主道:“武当派掌门接任大典,我家帮主本应亲自前来道贺,但就在不久前,帮中来了刺客,要对帮主不利,虽然石帮主打跑了刺客,却也受了点小伤,不便前来,还请见谅。”
李天目心说:“怪不得石荒没来,原来是受伤了,看来定是伤得不轻。”问道:“刺客是何人?”
齐副帮主摇头道:“那厮蒙着面,不知是谁。”
李天目暗想:“石荒武艺高强,即便是师父也未必赢得了他,江湖上能把石荒打成重伤的人屈指可数,就那么几个,会是谁呢?
“东武圣不可能对石荒下手,南武圣是石荒的朋友,就更不会了。只剩下逆天行和星海老仙了,会是哪一个呢?他又为何要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