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双方要在一起喝酒,心中欢喜,暗想:“谢天谢地,这两伙祖宗没打起来,要是出了人命,我可就遭殃了。”招呼店伙把酒碗送过去。
李天目主动给王明途满上一碗酒,道:“食人虎,咱们干一个。”
二人碰了一碗,李天目道:“食人虎,听你方才说话那口气,如果某家没猜错的话,灭魂棍是摊上事儿了,究竟是什么事儿呀?能和某家说说吗?”
王明途道:“靠,干嘛要告诉你?”
李天目一笑,道:“不说算了,某家想着倘若此事你们占理,某家倒是可以出手相助。不过,以你们关东双煞的为人,多半是理亏的一方。”
王明途道:“放屁,这事儿就是我们占理,他娘的,震八方这王八羔子,老子饶不了他。”
李天目道:“原来是和震八方对上了。据某家所知,震八方顾中立武功高强,可不是等闲之辈,即便你们关东双煞联手,也未必打得赢他。”
王明途道:“靠,这还用你说,我和石头当然不是顾中立那老王八蛋的对手,他比我俩长一辈,我们打不过他,也没什么丢脸的。他敢欺负我们兄弟,家师饶不了他。”
李天目喝了一碗酒,道:“你老师是指望不上了,想找震八方找回场子,还是另想折吧。”
王明途以为李天目的意思是说他师父打不过震八方,登时就恼了,原本想喝碗酒,听李天目这么说,连酒带碗往地上一摔,起身戟指李天目,叫道:“姓李的,你敢小瞧家师,老子和你拼了。”伸手就要拔刀。
李天目道:“坐下,坐下,某家没有小瞧令师的意思,倘若令师还在世,未必……”
王明途一听这话,惊得目瞪口呆,不等李天目把话说完,叫道:“姓李的,你什么意思,莫非家师他?”
施翼
道:“你师父已经死了,你还不知道呢?”
王明途啊的一声惊叫,问道:“家师是怎么死的?”
施翼得意的说:“你师父和张道乾想害太子,结果被添哥干掉了,你这徒弟当的,连师父死了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王明途怒目横眉,叫道:“牟荣添,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李天目道:“食人虎,你师父杀了牟叔叔,荣添为父报仇杀你师父,算是扯平了。倘若你要再起风波,和荣添过不去,某家可不饶你。”
王明途叫道:“杀师大仇岂能不报,你不饶老子又能如何,你当老子怕你呀?”
李天目淡淡笑道:“看来你是非要和荣添过不去了。”
王明途叫道:“那是自然。”
李天目喝了碗酒,轻轻放下酒碗,瞅着王明途,说道:“既是如此,某家就不能留下你这祸害,看来明年的今天将是你的祭日。咱们别在人家饭馆里动手,到门外玩玩如何?”说着起身。
施翼随即起身,道:“李师兄,你早该废了他了,和他废什么话呀,还请他过来喝酒,真是多余的事儿,直接干死得了。”
王明途听这话觉得刺耳,瞪着施翼,叫道:“小王八羔子,你敢不敢和老子过过招?”
施翼道:“操,我怕你呀,过招就过招,咱俩先练练,我放风筝放不死你。”
单思南觉得放风筝这个词儿很是熟悉,自语道:“放风筝,放风筝。”用脑这一想,头疼欲裂,双手捂着脑袋,疼得直哎呦。
施翼忙绕过来,关切的俯身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单思南咬牙忍着疼,说道:“我脑袋疼,没事没事。”
王明途朝施翼叫道:“小王八羔子,走啊!”
施翼瞪了他一眼,叫道:“没看见我师父脑袋疼呀,一会儿的。”
王明途道:“妈了个巴子的,就知道你小子没种,不敢出去就放一声,拿师父做借口,师徒俩在这演戏,演给谁看呀?老子可不吃这一套。”
施翼一听这话,急眼了,叫道:“姓王的,我日你大爷的,谁演戏了?我师父脑袋真疼,你当我怕你呀,等我师父好点了,小爷弄不死你。”
王明途叫道:“去你娘的,老子没工夫等你,李天目,咱俩先来。”
李天目一笑,道:“那就请吧。”扭头对单思南道:“五师叔,你老坐着,徒侄去去就回。”
单思南脑袋疼,不乐意说话,左手扬了扬,示意李天目去吧。
二人到了门外,当街对站。掌柜的心知即便在门前出了命案,他也难逃干系,要是衙门非说命案与他有关,勒他的大脖子,他这小饭馆就别干了,把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也不一定能填上这个大坑。
觉得李天目还算明事理,也看着李天目像是容易说话的样子,于是跟出来以商量的口吻,对李天目道:“这位大爷,你们能不能高升一步,去别的地方比武,要是在小老儿店门口发生了命案,小老儿就毁了,求求你了。”
李天目见掌柜的挺可怜,心想:“这事儿闹得,平白无故给人家添了大麻烦,这多不好意思。”和颜悦色的说:“可以,可以,掌柜的不好意思了,给你惹麻烦了,我们换个地方就是。”
王明途朝掌柜的叫道:“老家伙,你怎么那么多事儿,老子哪也不去,就在你门前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