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抓起雷破山,刀压脖子,叫道:“雷鸣,快把太子和徐侍卫请出来。”
雷破山叫道:“鸣儿,别听他的,杀了狗太子,有他陪葬,为父死也值了。”
雷鸣道:“爹,别说傻话,太子的狗命哪有你老人家尊贵,咱不和他换。”带着雷生去了后宅,片刻之后,朱常洛和徐岱岳被押了过来,后心都顶着匕首。
朱常洛见到牟荣添,心中大喜,说道:“牟千户,你来了就好。”
牟荣添道:“臣无能,让太子受苦了。”
雷鸣道:“牟荣添,解开家父的穴道,咱们交换人质。”
牟荣添道:“那可不行,解开了雷破山的穴道,我们还走的了吗?就这么交换。”
雷鸣道:“你不解开家父的穴道,我们就走不了了。”他心知自己不是牟荣添的对手,唯恐交换完人质之后,牟荣添对他们下手。
牟荣添猜出他的心思,说道:“只要你放了太子和徐侍卫,本官可以让你们走。”
雷鸣冷笑道:“锦衣卫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必须解开家父的穴道才能交换。”
牟荣添断然拒绝。
雷鸣匕首前送,轻轻刺了朱常洛一下,朱常洛哎呦一声,吓得不轻。雷鸣道:“狗太子,快叫牟荣添给家父解穴。”
朱常洛见双方僵在这,生怕雷鸣一刀给自己来个透心凉,只得妥协,说道:“牟千户,就给那老者解穴吧。”
太子的话,牟荣添不敢不听,说道:“那好,雷鸣,本官可以给雷破山解穴,不过你也得把太子和徐侍卫的穴道解开。”
雷鸣道:“可以,你先给家父解穴。”
牟荣添挥指解开了雷破山的穴道,说道:“给太子和徐侍卫解穴。”
雷鸣解开了朱常洛和徐岱岳的丹田穴,说道
:“咱们交换吧。”
徐岱岳道:“且慢,雷鸣,把我们的剑拿来。”
雷鸣道:“要剑干嘛,对付我们呀,老子岂能把剑给你?牟荣添,赶紧交换!”
牟荣添道:“你先放了徐侍卫,让他保护太子,以免我放了雷破山之后,你加害太子。”
雷鸣道:“可以。”吩咐雷生放了徐岱岳,又道:“牟荣添,我喊三声,咱们一起放人。”
牟荣添道:“你喊吧。”
雷鸣喊道:“一……二……三!”他“三”字刚一出口,牟荣添把刀移开雷破山的脖颈,雷鸣收起匕首,叫道:“爹,快过来。”雷破山循声向前一蹿,到了雷鸣切近。与此同时,徐岱岳拉着朱常洛跑到牟荣添身旁。
雷破山叫道:“鸣儿,你们先走,为父和他们拼了!”
雷鸣刚想说“拼不过,赶紧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没来得及出口,牟荣添扬手就是一波,刚才他抓了雷破山之后,拍了自己两掌,把怒气积满了。
这一波设置的是九力一速,牟荣添心知倘若雷破山吼起来,太子就废了,因而想一击致命,用了最大的攻击力,但攻速是最慢的,能不能打着,他心里也没有把握,想着如果打不着,就扑上去和雷破山近战,把他缠住,绝不能给他留下开吼的余地。
雷鸣见一道白光风驰电掣般向父亲的后脑袭来,刚想提醒雷破山小心,只听“啪”的一声,雷破山的脑袋被打爆了,鲜血和脑浆子溅了雷鸣一脸。
雷鸣见父亲惨死,心如刀绞,愣了一愣,刚想发狠喊上一嗓子去和牟荣添拼命,虎头刀就到了,“噗噗”两声,一刀削双首,雷鸣和雷生的脑袋几乎同时搬家。
朱常洛见状,欢喜万分,大声喝彩。
刚才那一波,雷
破山如果精神集中,是能避过去的。只因为他被牟荣添所擒,感觉受了奇耻大辱,在他看来,牟荣添是个小辈,他苦练武艺数十载,二五更的功夫,即便是严寒酷暑,也从不间断,如此努力,竟栽在一个小辈之手,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脑子有点乱,哪能集中精神?倘若他双眼不盲,牟荣添十九不是他的对手。
徐岱岳道:“此间还有个恶僧,不知哪里去了?”
牟荣添问道:“那恶僧是何人?”
徐岱岳道:“这厮叫广庆,是个采花淫僧,他法号里有个‘广’字,不知是不是少林广字辈弟子?”
牟荣添了解广庆的底细,说道:“这厮我知道,他确是少林广字辈弟子,武功不错,但品行不端,数年前违反寺规,被逐出少林,而后混迹黑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是刑部的通缉要犯。徐侍卫,你和太子怎会身陷此地?”
徐岱岳叹一声道:“嗨,别提了,这事都怪我。”
原来那晚徐岱岳和朱常洛脱险之后,朱常洛生怕空空和张道乾追来,没敢往抚顺的方向跑,想兜一个大圈子,绕道去抚顺,行至白山脚下,忽见前方有个和尚扛着个女子向山中奔去。
徐岱岳料定那和尚是采花淫贼,他有侠义之心,遇上这种事不能不管,但太子在身边,倘若打不过那和尚,太子就遭殃了,徐岱岳投鼠忌器,左右为难,便相询朱常洛,问这事管不管?
朱常洛本不想管,不愿给自己惹麻烦,但身为太子,要是不管的话,怕徐岱岳瞧不起,因而违心的说:“岂有不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