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叫了声“天目,你对付服部半藏,把但马守交给我了。”
李天目一怔,说道:“那人是柳生老师?”
但马守冷冷的说:“正是老夫。”扒下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李天目随即猜出了和真田幸村交战那人的身份,往那人一指,说道:“莫非他是真兵卫?”
牟荣添道:“他就是真兵卫。”
李天目叹一声,悔恨的说:“倘若我知道是他,看在柳生老师的份上,岂会对他下狠手?”
但马守道:“李天目,说什么都晚了,老夫本不想对你下杀手,但你刺瞎了我儿的左眼,老夫岂能饶你,你受死吧。”说着挥刀向李天目攻来。
牟荣添迎了上去,和但马守展开激战。
服部半藏站在不远处,抖手间,向李天目射来几十枚暗器。李天目双足一点,飞身上房。
服部半藏刚要发暗器向房上射去,忽的被望月六郎从背后牢牢抱住,原来望月六郎还没死,他身上围着一圈火药筒,想瞅准机会,和但马守同归于尽,可天不遂人愿,但马守离他比较远,无法奇袭得手,倘若直冲过去,难以将其抱住。
恰巧服部半藏移动到他身旁,望月六郎觉得和服部半藏同归于尽也值了,于是猛然起身,将他拦腰抱住,服部半藏猝不及防,竟然中了招。
此时火药筒的药线已燃起火花,服部半藏嗅到硝磺之气,听到药线燃烧发出的嗤嗤声,心下大惊,忙肘击望月六郎的软肋,想要脱身,却已经太迟了。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这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
但马守吃了一惊,稍不留神,被牟荣添抓住机会,当胸吃了一拳,栽倒于地,刚要起身,李天目的剑就到了,但马守见寒光一闪,心想:“我要
向主公尽忠了。”
不料李天目的剑顶在他咽喉上,没刺下去。
李天目冷冷的说:“我再最后叫你一次柳生老师,从今而后,咱们恩断义绝,看在当年你救过我的份上,某家饶你不死,你逃命去吧。”说罢抽回长剑走开。
但马守倘若起身再战,和牟李二人还有一拼,未必会输,但他是个要脸面的人,对方饶他不死,他哪能再死皮赖脸的缠斗,这种不要脸的事,但马守做不出,起身叫道:“真兵卫,咱们走!”
真兵卫退到但马守身旁,说道:“李天目,你刺瞎了我的左眼,这笔账,我早晚有一天要找你清算。”
李天目道:“随时恭候,奉陪到底。”
但马守父子飞身而去。
真田幸村身负重伤,拄刀而立,见强敌已去,长吁一口气,再也支持不住了,仰面栽倒。
李天目叫了声“源次郎老先生。”跑过去将其扶坐,见他小腹上破了个大洞,血流如注,肠子都冒出来了。忙掏出金疮药,说道:“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上药。”
真田幸村脸色惨白,微微摇头道:“不必了,老夫怕是不行了,没必要浪费药物了。”
李天目也觉得他八成是活不了了,心下难过,劝慰道:“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说着扒开他衣服,为其上药,包扎伤口。
牟荣添站在一旁,冷冷的问道:“真田幸村,这曲宅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们做下的?”
李天目一怔,问道:“荣添,你说这里是曲宅?”
牟荣添道:“正是,咱们白天来过一趟,你竟然没认出来。”
李天目回忆了一下,说道:“这里好像是曲宅。”随即想到一定是真田等人害了曲家一十六口,否则他们怎么会深夜到此挖宝?
真田幸村也不抵赖,说道:“不对,这桩命案是我等做下的。”
李天目豁然而起,顿足叫道:“你……你真是岂有此理!”
真田幸村道:“为成大事,老夫不得不如此。李老弟,我知道你是中土的侠义之士,你杀了我吧,用我的头颅祭奠曲家的亡灵。”
李天目抡起藤龙剑,叫道:“我……”长剑悬在真田幸村的头上顿住。
牟荣添道:“天目,且慢动手,还是把他押回去按律治罪吧。”
李天目叹一声,收起长剑。
牟荣添又道:“但马守等人都带着人皮面具,不知死的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大有?”
李天目经他提醒,才想到这点,叫道:“要是大有也在其中,那可糟了。”见旁边有个血淋淋的脑袋,俯身拾起,揭下人皮面具,将脑袋随手一扔,说道:“这厮是本多次郎,被我摘了脑袋,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牟李二人一一揭下那些死尸的面具,查看了一番,没发现钱大有,李天目长吁一口气,说道:“真是谢天谢地,大有不在其中。”
牟荣添道:“除了大有之外,柳生剑姬,以及但马守另两名弟子也不在其中,这四人跑哪去了?”
真田幸村叫道:“不好,但马守一定是分兵两路,让他们去害小主公,哎呀,海野君武功平平,又箭疮刚愈,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小主公危矣,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谁来复兴丰臣家?我如何对得起主公?”顿了顿又道:“李老弟,快带我回客栈。”
李天目唯恐碰损真田幸村的伤口,双臂横抱了他,和牟荣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