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战,真兵卫想抢先机,一刀袭来,李天目使了招神龙见首不见尾,身形一转,绕到真兵卫背后,推了他一把,真兵卫一个踉跄,抢出三四步,大惊失色,心想:“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快?这是何道理?难道与他自残那一掌有关?”
待真兵卫转回身,李天目拱手道:“柳生君承让了。”
真兵卫自出道以来,在东瀛未尝败绩,没想到此次大明之旅,还没下船就被人打败了,又羞又臊,懊恼至极,瞅着李天目,问道:“我见你身法骤然变快,不知是何原因,莫非与你发功有关?”
李天目道:“正是。”
真兵卫暗想:“拍了自己一掌,吐了两口血,就能加快身法,中原的武功真是神奇,我得问问这是什么功夫,如果有机会,我也学上一学。”
他开口一问,李天目哪能傻了吧唧的以实相告?谎称这叫吐血大法。
真兵卫道:“哦,吐血大法,这功夫很好。”
但马守以为这吐血大法是武当派神功,心想:“三十多年前,父亲和叶近泉相斗,没见他使出这路功夫,是深藏不露,还是近三十年来新创的?叶老头有此神功,父亲想战败他,恐怕不易。”
这时阎君早已苏醒,在旁观战,见李天目凭借吐血大法反败为胜,心想:“李天目还有这手绝活儿呢,以后和他对上,可得多留神。”
晚饭过后,各自回舱室休息,阎君等人住在前舱,郭索提议要夜袭牟李二人,将其除掉。
高建瓴道:“不可,柳生老头和牟荣添、李天目都有交情,绝不会坐视不理。”
郭索道:“这群东瀛小土豆要是敢多管闲事,索性就把他们一起做了。”
高建瓴道:“说得轻巧,柳生父子人
多势众,单凭咱们六人,要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那是找死。”
阎君道:“大师兄说得没错,的确不能轻举妄动,等靠岸吧,上了岸再找机会下手。”
后舱一室中,但马守、服部半藏和本愿寺觉如这三人围坐,但马守道:“遇上了牟荣添,这是老夫始料未及的,此人聪明过人,心思缜密,为防引起他的怀疑,咱们务必要谨慎从事。”
原来但马守此次大明之行,并不仅仅是为了请求恢复勘合贸易和向叶近泉下战书,还有更为重要的目的。
牟李二人住在后舱另一间斗室,钱大有过来和李天目叙旧,三人一边喝着东瀛清酒一边闲聊,李天目讲了一些在武当山学艺的经历,钱大有也说了些自己在东瀛的情况,后来又谈及他那失踪的父亲。
李天目道:“我已经找到姑父了,曾向其询问过令尊的事情,据姑父所说,自从在宝局赢下那笔银子,和令尊分别后,就没有再相见过。几年前,我去过你老家,你舅舅说,自从令尊那次走了之后,就再没回去过。”
钱大有茫然不解的说:“他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老家呢?究竟去哪了?”他哪里知道,他的父亲在十几年前,就已被李进忠害了。
李天目看出钱大有和柳生剑姬是情侣,说道:“大有,等你和柳生姑娘成亲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东瀛喝你的喜酒。”
钱大有苦笑道:“这杯喜酒,你恐怕是喝不上了。”
李天目道:“为何呀?”
钱大有道:“剑姬已经和本多君订婚了。”
李天目一怔,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又道:“如果柳生老师逼着柳生姑娘和本多次郎成亲,你打算怎么办?”
钱大有苦笑道:“我还
能怎么办呀?”说着喝了一杯酒。
李天目道:“你干脆带着柳生姑娘私奔算了,回大明,柳生老师便是要找,也找不着。”
钱大有道:“不知道剑姬愿不愿意和我私奔,倘若她愿意,我宁可性命不要,也得带她远走高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本多次郎。”
李天目道:“荣添,要是你把本多那家伙一刀劈了就好了。既解决了这个后患,又帮了大有的忙。”
牟荣添道:“本多次郎罪不至死,哪能说劈就劈。”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牟荣添想探探钱大有的口风,以查明柳生等人大明之行的真实意图,于是话锋一转,问道:“大有,怎么这次德川四天王来了仨,如果只为恢复勘合贸易和向叶前辈下战书,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是不是还有其它目的?”
钱大有心想:“如果说出来了,师父一定会猜到是我泄露的,这事不能告诉他。”沉吟片刻,说道:“师父是这么说得,究竟有没有其它目的,我也不知道。”
牟荣添见他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下,心想:“看来他没说实话,柳生等人此行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人一直聊到夤夜时分,钱大有才离去。次日午后,海船抵达宁波府,停靠在码头上。牟李二人和但马守、钱大有告别,踏跳板走下船去。
李天目见阎君等人跟了下来,低声对牟荣添道:“阎君不会放过咱俩,敌众我寡,不能硬战,咱别吃眼前亏,我背着你走,谅他们也追不上。”
牟荣添道:“不可,本多次郎他们在船上看着呢,咱们如此狼狈的逃窜,定会被他们小觑。咱不用跑,只需沿着